陳青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九章 血影前塵,三皇聖君,陳青雲,官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往大洪山,如走直線,荊山是必經有地,他怕見那兒的泣血之地,然而,不由自主的,他又踏到了荊山腳下那片傷心之土,十年前被焚燬的家屋,連一絲絲的痕跡都找不到了,一切已被流光淹沒,只有殘酷的記憶猶新,眼前白楊蕭蕭,野草悽迷,十年前慘絕人寰的一幕,憬然映目,沮水迷濛中,他似乎看到親母慈愷的幾片容顏,與那些無邪的往事,內心,起了一陣撕裂的痛苦。
一株盤虯的古槐下,隆起一堆草丘,他記得,是師父幫他在灰爐中揀出了母親燒殘的幾片枯骨,葬在樹下,如今,連師父也死了,慘號了三天三夜而死………
他移身,跪倒墓前,淚水泉湧,而內心的仇恨與殺機,卻更加稠固了。
陽光把他的影子拉長,投射在墓側的黃土地上,顯得無比的孤悽與落寞。
驀地
他發現一個影子,在他的影子上疊了出來。
他瞿然震驚,照情況,來人在他身後伸手可及之處,至多不會超過三尺,對方是何時欺近的呢?是何許人物?為什麼自己一無所覺?是對方功力太高,抑是自己傷心失神所致?
如果來者是敵,他的確極少有反抗的機會。
他心雖驚恐,表面上絲毫不露,從容地試幹了淚痕,冷冰冰的開口道:
“誰?”
一樣既冷且硬的東西,抵上了背後“命門大穴”,觸膚生痛,他知道那是劍尖,雖然他功力玄奇,穴脈不虞受制,但那是指一般掌指而言,如果劍刃破穴而人,神仙也難逃一死。一個冷厲刺耳的聲音道:
“掘墓人,現在報上你的師承來歷?”
斐劍橫了橫心,道:
“閣下是誰?”
“告訴你無妨,‘金月使者’!”
他感到顫慄了,落在對方手中,決無幸理,然而,此刻,他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他功力再高,動作再快,總不及對方順手送劍來得利便,怨毒衝胸,殺機如熾,但,絲毫於事無濟。
“背後偷襲,有失武士風度!”
“掘墓人,與你還談什麼武士風度,現在快報出師承來歷!”
“辦不到!”
“你想死?”
“死又有什麼不得了?”
“你真的不說?”
“辦不到!”
一陣椎心劇痛,劍尖入穴半寸,他清楚的感覺到一股熱流順“尾閭”而下,他咬了咬牙,沒有哼出聲音。
“說是不說?”
“不!”
劍尖在絞動,脊骨颳得吱吱作響,那痛楚,決非言語所能形容,身軀開始顫抖,全身各部的肌肉劇痛而抽搐,額上滾下了大粒的汗珠,但他仍咬牙忍住不叫半聲,他在恨中長大,在血腥中成人,學會了對自己和對敵人一樣殘酷,恨的力量是無限的,可以使一個人無視於生死,無視於肉體的被摧殘。
“掘墓人,再進半寸,你的生命便結束了!”
“下-手-吧!”
血,不停的在流,象徵著生命在慢慢的流失,他決不甘願死,然而死神已緊緊地護住了他,如此死法,是他做夢也估不到的,一切的恨、仇、恩、怨、也將隨著埋葬。
突地
兩條人影電旋而至,齊聲道:“得手了!”一左一右,各抓住斐劍一隻手膀,把他夾得直立起來。
背後的“金月使者”停了一停,陰惻側地開口道:
“掘墓人,這墓中人是誰?”
斐劍全身一震,慄聲道:
“你們管不著!”
“使你流淚下拜,總不會是泛泛的關係,怎麼樣,本使者打算權充掘墓人……”
“你……敢?”
“這沒有什麼敢與不敢,除非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