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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轟天雷”炸破的痕跡,天下事再巧也不會巧到這種地步。
等、等,天色已昏黑下來,卻什麼動靜也沒有,飢腸輾輾,口乾舌燥,要等到幾時呢?對方故意迴避自己麼?如果是拜兄,他沒理由避開自己。
也許,這守株的辦法不妥當。
心念之間,站起身來,走出普渡庵,先在周近巡視了一遍,更無蛛絲馬跡可循,於是,展開身法,以極快的速度,趕回城中旅店,先近視了“的廬”,然後匆匆用了茶飯,再次出城,奔向普渡庵,這一回,他以極隱秘的動作,掩入庵中。
精舍中,出了燈光,可是不聞人聲,也不見人影。
這實在是無法理解的怪事。
整整伏伺了一個更次,他實在忍不住了,飄身而出,以鬼魅般的身法,閃電般掠入屋中,如果有人,當無所遁形。
但,事實使他冷了半截,房中什麼也沒有。
燈光決不會不點自燃,人呢?又走了?
不錯,對方是在故意躲避自己,不必加以任何解釋,為什麼呢?
東方野啼笑皆非,把心一橫,守到天亮,是人是鬼,總得現身,心念之中,吹滅了暗間裡的燈火,和衣躺在床上,他決定在這裡過夜。
突地——
窗外傳來一聲淒涼的嘆息,幽怨、低沉、顫人心絃。
東方野心頭一震,這聲嘆息,分明發自女人之口,閃電般下床,穿了出去,銳利的目光,四下掃掠,但見風搖樹梢,銀河耿耿,哪有半絲人影。
莫非真的的鬼狐之屬?
想到這裡,不禁心裡發毛。
他鎮定了一下心神,彈身繞著庵牆搜尋,以他的目力聽力,十丈這內,可辨飛花落葉,內外共繞了兩圈,一無所見,只好沮喪地折回精舍。
“呀!”
他記起在茶樓中,只在片刻工夫,對方已入房重新點燃了暗間的燈火,看來對方並未離開,但卻無法發現,她匿身何處呢?
是人?是鬼?是狐?
他記起在茶樓中,那姓方的漢子說過的話……自從兩個小姐子上了吊……時常鬧鬼……莫非是那兩個上吊的小姑娘冤魂不散?但看這精舍的情況,是有人住,決不是鬼,所謂鬧鬼,是江湖人摒擋生人侵擾的一貫手法,毫不足奇。
如果那發嘆息聲的女子,有意戲弄自己,她的身手必非泛泛,否則不可能逃過自己的耳目。
問題的總結,在於牆上那襲仲染有血漬的儒衫,即使是巧合,並非屬於拜兄賈明,但那是男人穿著之物,而房裡擺設的顯示住的是女人。
這謎底非弄明白不可。
他坐在窗邊桌旁的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突地,外傳來陣陣人喊馬嘶之聲,東方野又是一驚,舉步出房,掠上院中一株高樹權,只見近百的人,包圍在庵的四周,燈球火把,照得如同白晝。
這是什怎麼回事?
一個精神矍鑠花甲老者,與一名肥頭大耳的道士,在十幾名勁裝武士簇擁下,進入前院,在院地中央停住。
那老者聲帶激動地道:
“道長,世間真有所謂狐鬼?”
那老道點頭道:
“當然!”
“目前該如何?”
“貧道業已在庵外四周施法,狐精絕難逃遁,貧道現在作法予以禁制,然後舉火焚庵,永絕後患,也算報了公子之仇。”
東方野恍然而悟,原來是為那王公子報仇來的,那老者當是王公子的父親無疑了,倒是這老道說得然有介事,倒要看看他為何作祛降狐精。
只見武士們七手八腳,設起香案,然而每一個人的面上,都有驚怖之色。
老道披髮仗劍,口中唸唸有詞,繞著香案步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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