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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錯,奶水也足,但是韋郊在臨走錢曾經舉過好幾個例子告訴過我,餵養幼兒,最好的方法還是母乳。我牢記此言,所以阿謐出生之後,我除了開始幾日因為不通乳而由乳母代勞,往後我都自己餵養阿謐。
我一向是個能省事就絕不多事的人,不過對於阿謐,我視她勝過一切。
舅母沒有繼續說哺乳的事,等我將阿謐餵飽了出來,她和藹地接過,在懷裡逗弄一會,讚不絕口。
“聽說丞相仍在臥病?”過了一會,她問。
我頷首:“正是。”
舅母看著我,意味深長地低聲道:“阿嫤,大公子如今是大司馬,立嗣之事可當抓緊。”
這話,今日已經不止一次出現。
“夫君是長子。”我笑笑。
“話雖如此,舅母可聽說擁戴二公子的人也不少。”舅母道,“二公子娶的可是公主,還有一子。”
梁蕙和魏治麼?我想到方才在堂上,梁蕙對魏治仍是一副視若無睹的樣子,不禁哂然。
我正要答話,阿謐又哭了起來,一看,尿布又溼透了。我連忙把阿元和乳母叫進來,為阿謐更換乾布。
從人在旁,舅母也不好繼續說剛才的話,跟我聊了些育兒之事,等到日頭偏了,她告辭而去。
滿月宴辦得大,收到的賀禮也不少。夜裡,我在榻上哄著阿謐,阿元則饒有興趣地將那些賀禮一樣一樣拆開。出乎我的意料,其中也有天子的。
“夫人,是塊玉麒麟。”阿元將錦盒裡的白玉拿起來,在阿謐的脖子上比了比,笑道,“真好看。”
“何時送來的?”我問。
“聽說是夫人回房喂小女君的時候。”阿元道,“宮中的內侍送來,是大公子接的。”
“說我什麼?”魏郯懶洋洋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阿元閉嘴,朝我擠擠眼,連忙起身行禮。接到他瞥來的眼神,又立刻識相地退出去,關上門。
魏郯剛擦了身,穿著寬衣長袴。
“夫君不出去了麼?”我問。
“嗯。”他大搖大擺地坐到榻上,看著阿謐,笑了笑,將她抱起,“今日陪女兒。”
阿謐方才吃了奶,已經露出了困相。
“女兒,笑笑。”魏郯逗她。
阿謐聽不懂,半眯著眼睛,眉頭上皺著淺淺的窩。
“笑笑。”魏郯對她吐舌頭。
阿謐打了個奶嗝。
“笑……”魏郯翻白眼齜牙。
我受不了,又好氣又好笑地把阿謐搶過來,道:“夫君勿嚇到她。”
魏郯不以為然:“怎會,我看她很喜歡,是不是,阿謐?”說著,又對她做鬼臉,我嗔怒地掐了一下他的手臂。
魏郯笑起來,伸手一摟,把我抱在懷裡。
燭火靜靜燃著,對面的銅鏡裡,他、我、阿謐,一個抱一個地疊在一起,滑稽又溫暖。
二人誰也沒說話,魏郯把頭擱在我的肩上,氣息溫熱而緩緩。阿謐打了個哈欠,我輕拍著他,看著她慢慢睡著了。
把阿謐放到小榻上之後,魏郯卻仍然抱著我,手開始不安分。
“阿謐在睡。”我羞赧地把他的手從衣襟底下掰出來。
“她睡得很熟,不會醒。”魏郯卻無恥地咬著我的耳朵,聲音迷魅。
“韋扁鵲說產後……三個月之內不可……”我嚴防死守,搬出了韋郊。
魏郯果然停住。
“他這麼說?”他疑惑地問,仍不放開。
我面紅耳赤地點頭,終於捉住了他的手。
“夫人連這個都問了……”魏郯似笑非笑。
“夫君太忙,妾自當代勞。”我跟他比誰臉皮更厚。
“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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