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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不同。
你不曾參與,怕甚。心底一個聲音安慰道。
心悸之餘,忽而又自嘲。即便我當真參與,那也沒什麼好怕的。傅氏能滅的也只有我一人而已,再多,魏傕就只好把他自己也滅了。
血雨腥風之後,上巳緊接著來到。
照從前的習俗,每至上巳,天子領宮人臣民到水邊踏青遊春,宮人將蘭草和杜若採摘,扎作小束,由天子賜與同遊之人,以示祓禊。定都雍州之後,祓禊改在了宮苑之中,魏傕每年都與天子行此君臣之樂。
可是今年出了趙雋之事,魏傕稱病不去,郭夫人亦留在府中。魏郯事務繁雜,去宮中祓禊就成了我一個人的事。
上巳日,我早早起來,在衣箱裡翻了許久,挑了一件青面朱裡的深衣。我對鏡挑選飾物的時候,魏郯站在我身後看了一會,忽然道:“那個青玉有葉子的好看。”
我不明所以,在鏡子裡看看他,又看向妝匣,片刻才終於領會,他指的是一支碧玉步搖。
青玉有葉子……我不禁又好氣又好笑,這個文盲。
不等我伸手,魏郯卻將它拿在手裡,看了看。
“簪麼?”他問。
我點頭。
魏郯莞爾,握著我的下巴將我的頭轉向鏡子。鏡面裡映著我和他,只見魏郯認真地盯著我的頭髮,將步搖慢慢插入髮間。
他的動作笨拙,又怕弄疼了我似的,小心翼翼。我盯著他,晨光在他的臉廓上映著淡淡的光,連平日看起來稜角分明的眉眼和鼻樑也變得柔和起來。窗子半啟著,有緩緩的風從外面透來,將我脖頸上的熱氣吹散。
簪好之後,魏郯朝鏡子裡看看,問:“如何?”
“嗯……有點斜。”我瞅瞅鏡子,開口道。
“斜麼?”魏郯微微皺眉,疑惑地上下端詳,又伸手去動。
我忽而有些不自在,捉住那隻手,拉下來:“不必,就這樣。”
魏郯看著我,片刻,笑了笑。
“待我事畢了,就去接你。”他低頭來,熱氣輕輕掠過我的唇。
阿元和兩個侍婢還在旁邊收拾東西,我的臉倏而發熱。魏郯卻似乎很滿意,孩童惡作劇得手一般地朝我笑笑,轉身走出門去。
我許久不曾入宮,當我乘著馬車馳入宮道,只覺得這裡比我上次來的時候更加冷清,風夾著潮溼的寒涼迎面吹來,毫無暖意。
可我並未覺得不適,鑾鈴叮叮,身上似乎還殘存著那雙手的溫暖。
我望著車外,腦子裡仍回想著出門前那室中的種種,鏡中的二人,那隻替我簪步搖的手,魏郯的笑……別想了!我將頭往車壁上輕撞一下,想把那些畫面通通趕走。
“夫人……”阿元被我嚇了一跳,睜大眼睛瞪著我。
“無事。”我自知失態,立刻若無其事,恢復端正的坐姿。
心底覺得臉紅,近來果然壞事太多,連魏郯那流氓我都開始覺得親切了呢……
祓禊還未開始,我在宮苑中下了車,與先來到的貴人們一一見禮。帝后皆不見人影,我聽到幾名貴婦議論,說徐後就在水邊的暖閣裡。
今日來的這些婦人我大多隻覺得見過,對得上名氏臉面的,不過寥寥幾人。我各處寒暄了幾句,仍沒有看到天子駕臨,望見水邊柳色碧綠,便與阿元一道慢慢散步。
春日融融,許多早來的人已經遊得累了,簪花持扇的婦人們三三兩兩,在樹蔭花叢中或坐或立。
我經過一處涼亭的時候,聽到幾名婦人在議論。
“……聽說了麼?紀貴人的皇子,如今由皇后收養。”
“哦,是麼?皇后這下可有兒子了……”
“噓。”
一人發現了我,連忙出聲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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