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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傕當初對立嗣之事態度曖昧,現在想來,亦是此故。他四處征伐,如果能用自己的兒子拉攏拉攏士族朝臣,暫且穩住後方,那是絕對划得來的。只是恐怕連他也沒有想到,他還沒理順其中的糾結,便已經重病纏身,以致釀成後患。
魏郯是個務實的人,他認為那些靠家族廕庇而得以高就的朝臣,大多不學無術,只知空談,尸位素餐。他覺得只要手握重兵,朝廷中的口舌之爭便是浮雲。所以對於朝臣們的言行,他一向不在意。
不過,去年平定亂軍之後,魏郯掌控朝中軍政,他的想法亦有所改變。得天下和治天下,本是兩回事,朝中百官,魏郯不再放任。朝中、軍中,參與、協助魏昭作亂的人,魏郯一律交與有司依律治罪;而保衛有功者,無論出身,魏郯亦一律論功行賞。而此事的意義,亦遠非清除魏昭餘勢。大批的朝臣因此貶免,士族對魏郯的反對聲亦陡然變低。
士族畢竟根系龐大,魏郯也並非打算跟他們作對。重掌朝廷之後,魏郯對士族反而溫和起來。一些名望深遠的家族,即便牽扯了魏昭作亂之事,魏郯只究其當事者,其餘人等則加以安撫。恩威並施,士族中縱然有人對魏郯不滿,失了魏昭,他們也已經難掀風浪。
而與此同時,魏郯繼續致力革新,朝中空缺出來的位置,魏郯拔擢能者充任,今年的孝廉,他更是親自問對。
我看向城樓下,魏郯雖身著朝服,兩邊的衛士卻全副甲冑,虎背熊腰,鋥亮的兵刃殺氣隱隱,那般神采飛揚,與朝臣們的模樣對比鮮明。我心中不禁暗笑。魏郯跟我說過什麼蛇打七寸,或許在他看來,把朝臣們拉到這太陽底下,在他們面前擺出這些陣仗,便是要拿他們的七寸。
正神遊之間,城下的受降已畢。魏郯登車,領著身後浩浩蕩蕩的將官和軍士入城。城中並非圩日,可街上的民人卻來了不少,熙熙攘攘地圍在街道兩旁,過節一般熱鬧。
當魏郯的車駕馳入,人群中一陣歡呼。車馬將士皆威風凜凜,飛揚的旗幟,齊整的佇列,引得人群爭相觀望,開道的武士不得不結成人牆。
“大司馬威武!”我聽到有人高聲喊道。
“……威武!”阿謐學舌道。我笑笑,眼見著魏郯的車駕被後面浩浩蕩蕩的旗幟和人頭擋住,也不再觀望。
“公羊公子說的是隅中啟程?”我問阿元。阿元頷首:“正是。”
我望望天色,時辰已經差不多了,抱著阿謐朝城下走去。
天氣涼爽,出門遠行的人不少。東門外的亭廬前,到處都是置酒送行的人。
我就著車窗張望了好一會,才望見公羊劌那高高的個子。
他一身行裝,腰佩著那柄祖傳寶劍,神采奕奕,正與送行的友人說著話。而他的身旁,若嬋垂髻素釵,亭亭玉立。
他們今年二月成婚,新府離魏府並不遠,這些日子,若嬋常常以公卿夫人的身份過府來看我。
南方初定,事務繁雜。淮揚一帶久經紛爭,如今急需一位熟識情勢的人擔當揚州牧。正當魏郯為人選躊躇,公羊劌主動請纓。他雖年輕,卻曾多次前往淮揚,對風俗民情頗有了解。揚州牧之職,乃是巡檢當地政務,公羊劌為人果敢可靠,正是不二之選。出乎我的意料,若嬋對此居然一點怨言也沒有,並且要跟著公羊劌一起去。
“揚州多美人,讓他獨自去了,到時帶回幾個年輕水靈的小妾怎麼辦。”我問她的時候,她輕描淡寫地說。
這話當然半真半假,可如今看她與公羊劌站在一起,又覺得她是真心想跟去的。
馭者將馬車馳前,待得停穩,我抱著阿謐下了車。
“若嬋……姨姨!”阿謐喜歡若嬋,望見她就叫了起來。若嬋也望見了我們,露出微笑。
“阿謐也來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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