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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傕一世梟雄,又是主公,他回到魏府,眾人都掛在心上。
可是郭夫人和魏昭則大不一樣,這兩人如何處置,上下皆是議論紛紛。
魏昭做過的事自不必說,結黨謀反,殺戮京都,意圖挾持天子。雖然這些差不多就是在魏傕身上學到的,可是他下手的時候,家族親人都不曾顧及,當他被俘的訊息傳來,竟無人同情。
郭夫人也是個難題。魏昭的所作所為,與她脫不開關係。
可郭夫人畢竟是府中的主母,魏傕的照料之事也一直由她主持,若離了郭夫人,恐怕再沒了合適的人選。
這二人都是難題,魏郯為此思慮不已。
自從那夜之後,我只見過郭夫人。
出逃又歸來,郭夫人看上去蒼老了許多。她從前保養得宜的面容,在短短几日內枯萎,眼眶深陷,雙目黯淡,兩鬢花白。
她畢竟是魏傕的夫人,魏郯見了她,仍然行禮稱“母親”,我見了她,也要稱“姑氏”。只是,從前還有表面上的敬重,如今,卻僅有稱呼而已。
郭夫人受我們行禮的時候,並無表示。她只起身默默走開,神色如同雕像。而我們每回去探望魏傕,她也沉默寡言,似乎除了侍奉魏傕,把所有心思都放到了服侍魏傕上面。
魏傕回府的第二日,魏郯回來的時候比往常早,阿謐在榻上玩,還精神正好。
這孩子記性十分好,雖然已經兩三個月不見魏郯,阿謐卻沒有徹底地忘記他。相處兩三日之後,魏郯走過來,阿謐已經能像以前那樣伸手要他抱,魏郯得意不已。
“女兒,再長大些,父親教你騎馬,帶你去江上坐大船!”魏郯把阿謐舉得高高。
阿謐喜歡這樣,“咯咯”地笑。
“別人家給自家女兒許願,都說長大了漂漂亮亮嫁郎君,大公子卻說騎馬坐船。”乳母忍俊不禁。
“我的女兒,當然與別人家不一樣。”魏郯不以為然,說罷,一邊逗阿謐一邊看我,“阿謐看,母親也笑了,可見父親說得對是不是?”
我無奈地看著他:“淨胡說。”說罷,將阿謐抱過來。
睡覺的時候,魏郯和我們共鋪。他睡外面,我睡裡面,阿謐睡中間。阿謐很快就睡得香甜,我閉著眼睛,卻並不覺得十分困。我不是一個人,沒多久,鋪上傳來輾轉的聲音。
“夫君睡不著?”我問。
“嗯,午後在營中睡了些時候。”魏郯有些詫異,“夫人也未睡?”
“嗯。”我說。
魏郯從枕邊伸一隻手過來,撫撫我的頭髮。
這兩日,我們各自忙碌,像現在這樣躺在一起說話的時候,簡直絕無僅有。
“夫君在想二叔和姑氏的事,”我想了想,問,“今日上朝,商議如何?”
魏郯道:“二弟貶為庶民,發配融州。”
我訝然。這個發落,簡直可稱得上溫柔。魏昭不必受刑,融州也並非荒涼之地。
“這是夫君的意思?”我問。
“嗯。”魏郯答道,停了停,“也是父親的意思。他不願我用重典,父親雖說不出話,但我能明白。”
我也不多言語。魏傕的意思,我大致也能猜得到。如今魏郯大權在握,行事更當謹慎。自前朝起,帝王以孝悌治天下,魏郯對魏昭下狠手,於法理自是無背,可落到別人口中,手足相殘幾個字卻是逃不了的。
“郭夫人呢?”我問。
“我也問過父親,是否讓母親陪伴。”魏郯道,“他點了頭。”
我瞭然,如此,也算萬全了。
“睡吧。”我抬頭,吻吻他的臉頰。
魏郯笑笑,等我正要離開,他卻突然扳住我的頭,俯下來。
呼吸在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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