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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看看好點沒有,要是貨不對板,你們不給我醫還來得及。”

張布衣怕他誤會,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賴藥兒已轉身向內行去。

李布衣道:“小飛,只好又麻煩你了。”

傅晚飛背起李布衣,鄢阿鳳扶著張布衣道:“我扶這位……”張布衣道:“麻煩你了小姑娘,我叫張布衣。”鄢阿鳳熟絡地叫道:“張大哥。”

四人往茅舍裡走去,只見一間又一間的房間,都甚雅潔,但寂靜無聲,連屋外庭院傳來花間蜜蜂嗡嗡之聲,都清晰可聞。

傅晚飛不禁又問:“這些房間都住病人呀?”誰知話一出口,迴音響起,聲音很大,把他自己也唬了一跳。

鄢阿鳳笑著道:“我們這兒,很少有病人的。”

傅晚飛道:“賴神醫治人這般嚴苛,象選駙馬一般,尋常病一醫就好,這兒當然不會有多少病人了。”

鄢阿風眨了眨眼睛,問:“什麼是駙馬?”她自小在鄉野長大。除了強背些基本的詩書,對天祥以外的事物往往並不懂得,幸而她天性聰悟,麗質天生,在舉手投足間往往有一種純樸中帶嬌麗的氣態。

傅晚飛沒料有此一問,呆了一呆,道:“駙馬?就是……”

鄢阿鳳道:“下回你帶我騎好不好?”傅晚飛見她嬌美的臉靨洋溢著天真爛漫,眼眸裡充滿熱切的期待,不知怎麼拒絕才是。

走在前面的賴藥兒忽道:“是這間了。”聲音無限孤寞。

傅晚飛揹著李布衣,鄢阿鳳扶著張布衣走了進去,只見床上有一人,額骨突露,神情堅忍,像一尊雕像。

卻不知為什麼,四人一跨人這房內,就感覺一種襲人的鬱鬱寡歡,大志難伸之氣象。

李布衣一看,知道是葉楚甚,忙催傅晚飛趨近床邊,問:“你怎麼了?好點沒有?”問這兩句話的時候只見葉楚甚氣色甚佳,已不似日前蒼白青煞,只不過眉字間不平之氣尤甚。

葉楚甚第一句就道:“你現在才來!”

李布衣一時也不知如何解釋才好,葉楚甚也發現了李布衣身上所受的傷,一時怔住,神色也比較平和了下來。

李布衣四顧一下,倒是狐疑起來:“他們……”

葉楚甚長嘆道:“原來你也受了傷。”他一看李布衣的傷勢,就瞭解到李布衣掙扎來到這裡是何等的不易。

李布衣徑自問道:“他們呢?”

葉楚甚重傷未愈,就算白青衣等不在,葉夢色也沒有理由不在房間看顧他的。

葉楚甚道:“他們?……青玎谷的決戰提前一天,就在今天未牌時分舉行。

李布衣大吃一驚,道:“是誰的主意?”

葉楚甚落寞地牽了牽嘴角:“天欲宮測出明天將有大風暴,在風雨雷電中闖關,對闖關只有更不利,對佈陣者也有不便。公證人:少林驚夢大師,武當天激上人,刀柄會總管張雪眠,黑道魁首天欲宮俞振蘭,綠林瓢把子樊大先生聯名倡議,飛鴿傳書,闖關決戰,提前一天。

李布衣此驚非同小可,心忖:飛魚塘本意是派葉氏兄妹、白青衣、飛鳥、藏劍老人等人前往決戰,但此刻葉楚甚重創,藏劍老人又因自己而死,剩下四人,不可能闖得過何道里佈下的“五遁陣!”

當下李布衣急道:“他們怎麼能去――”

葉楚甚苦笑道:”他們又怎能不去。不但飛魚塘的榮辱,就連武林的魔消道長,江湖的太平離亂,也全在這一戰中,他們又焉能不去?”

李布衣回首向賴藥兒道:“我只求你一事。”

賴藥兒道:“你說,

李布衣道:“借我一匹快馬。

賴藥兒道:“不行。”

李布衣怒道:“青玎谷之戰,我非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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