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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為水,微微細響著碎冰的聲音,很是好聽,奇的是澗水盈而不溢,並不向土堰下流去,滿滿的盈注成一道透明的水牆,煞是好看。
飛鳥結舌地道:“那……那妖女會使邪術,幸好……達到了安全地。”
李布衣突然伏耳於地,聽了半晌,臉色一變,疾道:“這裡也非可留之地。”
飛鳥詫然問:”為什麼?”
李布衣道:“這裡地勢低,水勢不可不能往下流,只要她把上游沙囊毀去,水疾衝下,以激水之疾,避高而趨下,避實而擊虛,我們難有活命之路,說著正要退走,飛鳥卻好整以暇。
這回輪到李布衣奇道:“你想做只淹死的鳥?”
飛鳥悠然道:“我才不怕,你有雪魔珠,水都成了冰,哪裡淹得死了。”
李布衣跺足道:“現在我們不是在水上,而是在水下,就算水結成冰。那麼我們在水底只有變成了冰魚。”
飛鳥這才恍然大悟,一拍光頭:“是啊!正要走時,水聲澎湃,高浪如山,暴雨密雪般迎頭罩落,轉瞬間,堰下的凹地已被洪水填滿!
堰上有一個女子,水珠濺在她身上,她仰著雪白脖子,來承受水意輕蒙。
她臉上的表情,似是笑,也像在哭。
在水聲譁然中,她喃喃自語:“又兩條性命……又兩條性命……”忽聽背後一人沉聲道:“‘又’是什麼意思?白青衣是不是已經被你殺了?”
殷情怯人在風中,突然像凍結了一般,她沒有立即回頭,只問了一句:“你是怎麼出來的?”
背後的李布衣道:“凹地上有深闊的裂紋,這裂紋直通往高地內層……當然,我也用了一點‘土遁法’。”
殷情怯一笑道:“我忘了,土止水,你不是用遁法,而是用五行相生相剋來破陣。”
說到這裡,她霍然回身。
李布衣大喝:“出手!”喝聲甫起,殷情怯雙袖暴長一丈。如水揮出,飛鳥聽後一震,如虹驚電掣,兩道板斧閃兩道白電急光,憑空切斷雙袖,同時間,李布衣如雁貼地而掠,疾如電飛,青竹竿已向殷情怯攻了一招。
殷情怯倏然掠起,半空身子一扭,水蛇一般疾投入水裡,激起的白浪隱帶血色,而李布衣立在堰上,杖尖也有血跡。
飛鳥猶有餘悸地道:“她死了沒有?”
李布衣道:“她命不該絕。”只有他心裡才知道,剛才那一刺,在出手的時候已震動了他的伏傷,壓力也有所不足,所以這一刺之速度,力道已大打折扣,否則殷情怯決逃不掉。
但他心裡隱隱有一個聲音在自問:“若他這一擊真能把殷情怯殺死,他會不會真的狠下心,去殺死一個女子?”
――除非她先殺了白青衣……
他沒有再想下去:他知道目前最緊急的是先闖金、木二陣,如果白青衣已遭不測,那麼這種不惻決不能重演。
枯木在木陣中,在木製飛鳥、黃蜂、蟄蟲的攻擊之下.本來就難以倖免於難。
何況農叉烏也已經出了手。
農叉烏的兵器是一根木忤,長達九尺九,枯木的武器只是半尺不到的玉簪,但農叉烏卻不能把枯木攻殺。
枯木雖然佔盡下風,但每到危急,遇木鳥猛襲或木蟲蜇噬之際,總是先一步在大靈蓋一拍,然後硬掌一擊,總能安然無事。
枯木雖敗,但不倒,更不能置他於死地。
他一面奮戰,一面冷沉地道:“農叉烏,殺我可沒那麼容易。”
枯木冷然道:“我遲早會把你的樹木一把火燒光。”
農叉烏陰笑道:“燒!燒呀,你不燒,我自己來燒。”
只見他袖中一點星炎飛溜而出,沾著樹身,立即蔓延,頃刻形成萬木齊焚,烈焰沖天,釀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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