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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遠逝,不分晝夜。
日已西移,黃昏將近。
李布衣望望仍有餘威、照在身上猶隱隱感覺到痛的夕陽。
――要快!
李布衣對自己心裡如斯催促著:按照情勢,何道里逐走纖月蒼龍軒.所主持的“五遁陣”是融合東瀛與中土的五行陣法而立,單憑何道里、農叉烏、柳無煙、殷情怯、年不饒五人及陣中所發揮的威力,只怕葉夢色、飛鳥、桔木、白青衣四人是斷難以抵擋的。
――能不能支撐到現在,還是個問題。
李布衣心中不禁有些躁急了起來,但他一進入土陣,登時心氣平和,腦中儘量去想一些古聖賢者的話,大詩詞人的句子,使得內心情明,心無雜念。
——對付何道里這樣的高手,若不神寧氣定,必死無疑!
他一踏進了土陣,全神貫注在陣中。
李布衣注意的不僅是雙腳所踏之處,而是對陣中每一寸地,每一草、一木、一石、一兵、一動、一靜,都留上了心。
——火陣當然以火為主力,水陣亦以水為主力,金陣也以金為主力,木陣以木為主力。
但是,土陣不一定只以土為攻擊的力量,即是因為何道里精通“五遁術”與“五行法”,不為任何一行所間限。
土陣什麼也沒有。
土陣當然有土,但並沒有什麼特別處。
李布衣覺得心頭沉重,就如腳下踏似殷實的泥土一樣。
他沒料到土陣什麼都沒有,只有一片荒蕪的土地。
但他立時感覺到這土地上的殺氣——這肅殺之氣足以使任何蛾蟻螞蝗,一近此地即斃命,而鳥飛掠空亦為之墜地,蕭艾延及為之枯萎。
所以李布衣一入陣,立即揉身奪取坐地。
所謂”坐地”,是一處地方里的某一個特定的地方,人在那兒會感覺到特別舒適,這些特定的地方,當然沒有任何特徵,而每個人都有他不同的特定之所,譬如,一些人會到遠處一個市鎮,會感覺萬事不如意,身體無緣無故感到不適,而對另一些人來說,卻萬事如意,精神舒暢。
人們把這種不舒適,稱做“水土不服”,其實這種情形,不僅限於地域的遷移,就算是登上一座樓閣,或者走入一棟房間,都會有這種情形,只看感覺強不強烈而已。有一些地方,會令某人精神特別愉快,但對另一人來說,可能並不如是,同樣的另一個地方,某人坐下去無端心跳加速,但在別人來說,就全無感覺,而別處也無這種情形。
這地方並無固定,拿一間房子來說,可能是在床底,可能是在櫃裡,有人老在半夜聽到院子井底有異響,有人卻連屋頂的老鼠在啃木頭也沒聽見。
在風水上的情形,往往被人稱為”煞氣過盛”.但“坐地”的形成,是在於元神對某一時序、地位敵對或適宜,當然,絕大部分的位置都屬於中性的,並沒有太強烈的感覺。
在一個陣勢中搶得“坐地”,就像一把刀是否取得刀柄一樣重要。
但是“坐地”不像“刀柄”那般容易斷定。古代奪取“坐地”陷對方入”絕地”再致敵於”死地”,都是兵法上的大事。
李布衣情知陷入陣中,必須先奪得坐地。
他一個箭步躍過去,卻發現地上有一塊小小的石頭。
這塊石子其實並不礙眼,但以地勢論,卻使得李布衣奪得“坐地”的形勢完全逆轉,就像畫龍忘了點睛,又似魚失了水,一顆甜荔裡藏著一條蟲一般,優點盡失無遺。
李布衣一腳喘去,要踢走這顆小石。
這顆石頭體積不大,但重逾千斤,堅硬萬分,李布衣這一腳。竟踢之不去。
李布衣俯身要拾起石頭,五指緊扣,但石頭猶似生了鋼莖一般粘在土中,彷彿要把整座地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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