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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以行書寫了:“夫英雄者,胸懷大志,腹有良謀,有包藏宇宙之機,吞吐天地之志。”寫得字字挺撥,筆筆奔放,如飛鳥驚蛇,力道自然。不禁脫口道:“也不錯呀。”

“不好,就是因為我太注重,所以寫來法度森嚴,什麼九分力滿、十分疾過、散水聯飛、布方映帶,太過講求法度,反而盡是斧鑿。若不是我給你一招變起非常風捲雲舒的‘晴方好’,逼出了返樸歸真入妙超凡的‘大方無隅’四字,今天就算是白過了!真是妙筆天成,哈哈哈……”他一面笑一面還不忘自贊自誇:“不過,我這紙上的字,讓凡夫俗子看了,仍足以歎為觀止——只是我層次太高,不以此自滿罷了!”

方恨少沒有見過比眼前更自大的人了,只得冷哼一聲。

“你不服氣,是不是?”蔡五倒越得意。“你妒忌我,是不是?”

辭讓之心,禮之總也;是冰之心,智之端也。你狂妄一至於斯,無禮反智,不足與論也。”方恨少負手長吟道:“西子蒙不潔,則人皆掩鼻而過之。你如此自大,就算把字寫得再好也沒有用,一個人惡醉而強酒,哪會得人敬服?我妒忌你?嘿,休想!”

蔡五怪眼一翻:“你剛才一口氣說了三個典故,都是引用孟子的話。孟子只是個辯士,他的話多為在論辯上取得勝利而以氣勢取勝,才華是有的,道理卻不如何!”

方恨少幾乎叫了起來,“孟子是聖賢,他說的話沒道理?那你有何道理就說來聽聽,否則,‘遁辭知其所窮’,孟子罵的就是你這種人!”

“指出孟子理屈氣壯和強詞奪理之處,這又有何難?孟子說過:‘德之流行,速於置郵而優命’。意思是說,實行仁政傳播得比驛站的馬跑得還要快,這是以驛馬傳書之速來比喻人民渴望仁政——這算什麼道理?實行暴政就傳播得不快嗎?”君王無道,盜賊四起,貪官當道,惡霸橫行,如果仁政的傳播得比驛馬還快,那麼暴政的流傳則要比勁鴿還快了,難道不是嗎?”蔡五又說:“孟子又說:‘仁之勝不仁,猶水勝火’,這更不通。他認為仁必勝不仁,可是世上也有的是不仁勝仁的事。把仁比作水,不仁比為火,那是強比——為何不調轉過來,以水喻不仁,以火喻仁?況且,水也不一定能滅火,有時候,火還是可以把一鍋水煮得沸騰呀!”

蔡五侃侃而談,方恨少倒一時答不上來。

“還有,孟子又說:‘人性之善也,猶水之就下也;人無有不善,水無有不下。’這個更沒道理,我也一樣可以說成:‘人性之惡也,猶火之向上也;人無有不惡,火無有不上。’而且,水是水,人性是人性,兩者搭不上關係,不能穿鑿附會。”蔡五倒是說起了勁:“那位天才孟先生還說過:‘為高必因丘陵,為下必因川澤;為政不因先王之道,可為智乎?’他不談‘智’還可,一提‘智’我就火大!他的意思是說:要堆一座高山,心須先有丘陵:想挖一道深溝,必得利用河川。故而為政也應要用先王之道。你看你看,這‘興’得是不是有些離譜兒!丘陵川澤的事,跟必要用先王之道何干?要是這道理說得通,我也可以相反地推論為:有深谷才有高山,有溪流才有大海,所以為政者應用小人之道!”

方恨少一時倒找不出駁他之法,聽他竟辱及平生所佩服的聖賢,十分氣憤:“你……你蠻不講理!”

“我不講理?”蔡五嘿聲笑道:“這句話、你去罵亞聖吧!他是大理論家,卻不能容人,一味排斥異已。‘能拒揚墨者,聖人之德也。’他的意指楊朱和墨翟所主張的都是迷惑世人的邪說,這可不是一尊天下,莫可非之的想法嗎!還有,他知道楊朱:‘楊子取為我,拔一毛而利天下不為也。’也論墨翟:‘墨子兼愛,摩頂放踵,利天下為之。’既知揚子墨子的立說,一為私已之利,一為天下之利,但他卻全面排拒,這算是什麼做學問的態度?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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