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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一直都只有溫郎在寫那些東西,王岑當然不好意思寫露骨的字句,而且她的信很少。但她只要有一次回應,溫郎就會備鼓舞,必定接連送好幾封信來洛陽。
王岑當然從來沒應承過溫郎的那些訴求,也許,如果真的答應過的話、他反而不會寫那麼多信了。世人總是對沒能如願的東西、尤其執著。
什麼一起舞劍、一起賞月、非她不娶之類的,王岑都假裝不知道,她只對其中把當仙女、讓她高高在上的字句感到高興。
何況她也沒想過還能選擇拒絕,當時下意識似乎還是怕惹惱了溫郎,然後事情一鬧會讓阿父知道。十二三歲想的事,真的是有點蠢。
因為是回覆溫郎的信、王岑的書信裡有一些違背禮法的字句,在所難免。有些話題、本身就不是未出閣的清白女郎應該提的。何況那時候的她實在懂的太少,根本不注意書信字句。
所以王岑一直不敢毀掉溫郎的信,萬一事發的時候,有溫郎那些信作為對照的憑據,那人們也許就能明白、她不是那樣的人,也許她的罪惡能輕點?
可是世人誰會在乎、那些繁複的比對,那些傳流言蜚語的人、誰又是為了來主持公道?王岑唯一的希望,不過是能讓自家人透過憑據,相信真相,期盼家人能稍微寬恕她。
興許她還是想得太簡單。
……最近這兩三年,隨著年紀的增大,她的想法漸漸又有不同,開始真正懂得了害怕。憂心和煩惱,逐漸取代了以前那種自以為是的高高在上。後面那段時間,她記得自己應該只回過兩封信。
溫郎患了病,好長時間都治不好。他寫了很多孤苦、害怕、不甘的字句,有幾封提到了讓王岑不要殉情,請讓他獨自面對云云。
王岑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人施了咒、迷迷糊糊寫過什麼殉情的信,因為她根本沒提那事,想都沒想到那方面。
她活得好好的,才十幾歲大,為什麼要尋死?而且當時王岑完全沒料到、溫郎真的會去世,她以為溫郎只是自己過度擔心。
王岑的阿耶都六十多歲了,不還能做官?溫郎還那麼年輕,怎麼能輕易就死掉呢?
所以王岑也不好撕破臉寫什麼不好的話,前後就寫過兩封信。大致是安慰溫郎,讓他往寬處想,並勸他,沒有那麼孤苦、世上還是有人在意他。
這樣的信,如果不看溫郎寫過什麼,又能讓人誤會。其實王岑是覺得,他爹孃肯定在意他。
結果他真的死了!
然後王岑這才想起,家鄉的那個習俗。從那時起,憂懼就沒斷過,就是擔心她的信被人看到。不僅憂心,她還非常傷心、悲傷,覺得自己完了。
等到溫郎的堂弟送來信、帶來盡孝之類的話,王岑反而稍微好受了點。有時候,不知道頭上的劍會不會掉下來、比真的掉下來了還要難受!
……隨著時間慢慢過去,王岑的想法越來越多。或許不太愛說話的人,想法反而更多。
王岑先是醒悟,溫郎多次提及殉情的事,其實就像溺水的人、想拼命抓住一根稻草一樣,他確實很害怕獨自面對。他想留住點什麼,臨死也要佔有點什麼。人在那種時候,心情確實很抓狂。
後來她又想到,收到溫郎第一封信時、自己十一二歲;她在家鄉的時候,才幾歲大,大概八九歲就來洛陽了。她便開始猜測,自己還是女童的時候、溫郎可能就已早早生出了什麼非分之念?也許是因為她的出身身份?
雖然這個世上有些豪強、會把女童養起來,對女童有邪念,本不是太稀罕的事。但王岑對這樣畸形的做法,本能地感到非常厭惡、憎恨。
然而她對溫郎就算想恨、也恨不起來,人都死了,還能怎麼樣?他已經帶走了所有的複雜心情,帶進了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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