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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太后離開太極殿東堂,乘轎北行。路過昭陽殿,昭陽殿是明皇帝為皇后修建的寢宮。她不禁抬頭看了一眼那兩座高達二十多丈的鑄銅龍鳳。
但她從來沒覺得、這些宏偉華麗的東西屬於過皇后,或者曾經屬於過皇后。一句話就能殺的皇后,不謹小慎微考慮周全地活著,如果還以為自己佔有過這座宮殿、那就太可笑了。這些東西更不可能屬於皇太后,在太極殿聽一會兒朝會,大家都知道怎麼回事。
郭氏家族也不屬於她。全家就剩她一個人,不過伯父叔父家枝葉繁茂、封了幾個侯爵,郭氏家族如今倒是十分興盛。
皇帝曹芳更不是她生的,她從沒有生過兒女。
於是她很有自知之明: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因為大魏皇太后的這個身份。
所以當她聽說了秦仲明那句話“她們在永寧宮的日子至少乾淨舒適,國家養著她們到老,是因合法的皇室身份。汝把她們帶出去做伎,很快人老珠黃,誰來管她們,日子不是越過越差嗎”,其實當時心裡就頗有感觸。
這大概也是郭太后對秦仲明的印象深,並想見見這個人的緣故。
此時人們簇擁著郭太后來到了西遊園南端的宮殿,她進了宮殿便沐浴更衣,然後屏退左右、靜坐寫文章。
但身邊的人沒有走完、還剩一個人,便是穿著道袍的甄氏,這是個假甄氏、原本不姓甄,當然也是個假道士、真寡婦。甄氏也不是宮裡的人,不過從小與郭太后長大,關係很好。
甄氏在人前還好,身邊沒外人了,在從小一起長大的人跟前、就十分放肆了,沒怎麼把郭氏當太后。甄氏開口就說:“今天那個人,長得真是好英俊,我故意叫他過來看仔細點。說話的聲音也好聽。”
郭太后也不生氣,只是微笑道:“你還真不在乎名聲?”立刻就表明了態度,且不用拉下臉說教。
甄氏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寡居後我不一直都守身如玉,可有什麼用?嘴長在別人臉上,什麼難聽的都有人說過了,反正寡婦就一定有事。那我還假惺惺地裝什麼?汝倒可以多裝一下,汝是殿下嘛。”
郭太后道:“幫我磨墨罷。”
等甄氏幫忙準備好東西,郭太后便展開了帛,緩緩地開始書寫。她已沐浴更衣,穿得十分素雅,一副清心寡慾、靜心養性的樣子。
不過因為甄氏提到了秦仲明,郭氏心裡又再次感受到了、當時自己的那種複雜心情。
校事府本來就應該是為皇室辦事的機構,秦仲明又說什麼肝腦塗地在所不辭,第一次見面就想方設法地出謀劃策、為她謀利益。當時郭太后下意識裡確實非常動心,有一種忍不住想嘗試著收為己用的欲|望,好像有一種無形的貪婪在引|誘著她。
但很快她就冷靜下來,感到了蝕骨的害怕。貪慾就像心魔,讓人恐懼、讓人嚮往,她心裡是七上八下。
自從上次聽到永寧宮的事、留意到秦仲明後,郭氏便有意無意地去了解過他,知道了他幹過的事。弱冠年紀就能如此,確實是個才幹非凡的年輕人。就像甄氏說的,長得還非常英俊高大,這樣的人想效忠自己,郭太后豈能不動心。
只是畏懼心阻止了她,所以她當場拒絕了秦仲明的獻策。那個計策有利可圖,她怎能聽不懂?只不過故意如此罷了。
太極殿那邊最是人多嘴雜,郭太后去上朝一向謹言慎行,後面那句“卿之好意,我明白的”也不該說的。只不過她當時有點情緒、有點昏了頭,沒忍住說了那麼一句。以後還得更注意言行。
郭太后神情沉靜而虔誠,一邊想那些不相干的事,一邊已經寫滿了半張布帛的文字。
這時候她又回過神來,忽然覺得有點奇怪,明明今天才第一次見到那個秦仲明,卻總覺得已經相識很久了、甚至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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