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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亮以為,毋丘儉應該有什麼話要說。他不吝時間,耐心地等著這個曾經的敵人、聽他究竟要說什麼。
海岸就在眼前,海浪聲的喧譁、足夠掩蓋住二人的對話,但秦亮久久沒有聽到毋丘儉吭聲。
來到海邊的第一天,都能聞到海水中的腥味,但以秦亮的經驗、如果在海邊再多呆一陣子,那股腥味就會消失。浪聲也很有意思,聲音其實很大、卻不會讓人感到煩躁。它有跡可循,一次次潮水的聲音並不凌亂,讓人心裡有準備;卻也不是單調的重複,仔細聽、能分辨出它的變化。
宛若秦亮此時的心境,已經完全不焦躁了。
秦亮觀賞了一陣海面,終於忍不住轉頭看向毋丘儉。毋丘儉仍然沉默著,但眼睛裡已經出現了厭恨與仇視。他的眼睛一點也不渾濁,表現出的情緒十分清晰。
因為就在剛才、毋丘儉還顯得很平靜從容,此刻忽然的改變,讓秦亮心裡也是微微一愣。
很快秦亮就接受了這樣的憎恨。就好像人們總以為有好心分手、體面的結束,那只是因為她不是被甩的那方,也不是付出了大量沉沒成本的一方、需要品味著高昂的代價只是便宜了一個陌生人。
毋丘儉這樣的目光,都可以理解。不過他剛才的鎮定,只是因為有許多士人與將領在場?
秦亮這才想起,毋丘儉不僅是個大將,也是個名士,哪怕生命已不能自己掌控,但他依舊在乎名聲。這個時代的文人與武將,在士族這裡融為了一體、並不分家。
此時秦亮已隱約感覺,毋丘儉是個翻臉如翻書的人。
秦亮不想與毋丘儉爭吵對罵,見此情況,他不再等待了,便主動開口徑直問道:“去年底,仲恭過鄴城之後、見過洛陽去的人,那人是誰?”
毋丘儉冷冷道:“我沒有見過誰。”
秦亮皺眉看著他,頓覺彼此的對話已失去誠意。秦亮道:“汝上奏聲稱、妻子即將生產,這是在欺君,汝妻根本沒懷孕。”
剛說到毋丘儉的妻子,荀氏就找到這裡來了,並且發現了毋丘儉在海邊,正向這邊快步走過來。她只是個婦人,將士們也沒有阻攔她。
荀氏遠遠就喚了一聲“夫君”,毋丘儉轉頭道:“卿怎麼來了?”
秦亮沒理會荀氏,繼續說道:“仲恭既然自詡忠臣,何不把事情說清楚?免得牽扯到陛下。”
他先預設皇帝與此事無關,這樣能讓毋丘儉更有辯解的動機。但只要他想解釋,而解釋中一旦出現漏洞,秦亮就能得到一些有用的資訊。
不料毋丘儉冷笑了一聲道:“我做過的所有事,不管成與不成,在青史上已經是忠臣了。而汝註定是奸臣,最多叫奸雄!”
秦亮一語頓塞,他已發現、好像沒法讓毋丘儉說出實話。毋丘儉都要死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秦亮確實拿不出交易的籌碼。撕破了臉起兵的人,不可能再用性命來交易。
唯一的辦法,只能等到回洛陽,考慮使用嚴刑拷打。
不過秦亮也沒有被他激怒,反而笑道:“我就當是稱讚,乃對手的認可。”奸雄也是雄,毋丘儉若認為秦亮沒有能耐,不可能把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稱為奸雄。
荀氏走到了跟前,先對秦亮揖拜道:“秦將軍。”
秦亮點了一下頭,踱步沿著海邊走了,讓他們夫婦二人說話。
只有饒大山還在附近,饒大山的臉與眼神看起來不太聰明,但這種人其實更能讓人放下戒心、以為他聽不懂。饒大山以前確實不識字,但最近幾年好像在自學、能識得一些字了。
海岸上,又一個浪頭攀上沙灘,向秦亮襲來。迎面的海風在影響呼吸節奏的同時,也讓秦亮感受到了些許壓抑。
他的腦海中又浮現出了司馬懿的臉,最後一次見到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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