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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戰敗之後渺茫的前路,以及茫茫無期、沒有出路的未來,那種感覺簡直讓人窒息!
偶然之間,毋丘儉想起了河東郡家鄉的一個同鄉、姓李。很早以前的舊事了,當時毋丘儉在家鄉時才十幾歲,聽說那個同鄉遇到了什麼打擊,大概是他妻子捲走了他積攢多年的錢財、跟著一個販夫走卒跑了,諸如此類的事,太久了記不清楚。反正毋丘儉記得當時那個同鄉的模樣,成日都在酗酒,整個人都很頹然,別人不敢把任何重要的事交給他做。
當初毋丘儉曾在母親面前說,那個人是個廢物,讀書識字之人、年紀輕輕卻已在等死了。如今毋丘儉想起來,看法倒有了些許改變。
人真的比自己想象中要脆弱,尤其是看不到希望的時候。
毋丘儉現在還在堅持,也許正如玄菟郡守王頎的說辭,他們還有些許機會,那便是熬著等大勢的變故。
機會很小,但不能一點也沒有!這便是毋丘儉還在堅持的理由罷?宛若這夜黑,無論那星光與火光多麼微弱,但只要有一點光亮、情形是完全不同的,否則真的就是伸手不見五指漆黑一片。
毋丘儉一夜沒睡好,次日黎明時分就醒了。
不過醒來之後才聽到了帳外“噠噠噠”的馬蹄聲,原來是被別人驚醒的。
接著帳外傳來了說話聲,親兵將領掀開桐油布探身進來了,他見到坐在席子上的毋丘儉,便揖拜道:“將軍,有急報,從白馬渠方向來。”
毋丘儉跪坐起來,說道:“叫進來。”
來人沒有帶書面文字,不過是毋丘儉認識的將領。將領說了一個驚人的訊息,鄧艾軍奪佔了白馬渠浮橋!而且當時寇婁敦的人馬也遇見了鄧艾,寇婁敦沒有去攻打鄧艾,甚至未留下協防、等待援軍。
最重要的退路津口,就這麼拱手送給了鄧艾!
就在這時,王頎等人聽到聲音,也趕來了中軍帳中,幾個人交談著、讓報信的將領把情況重新說了一遍。
王頎的聲音道:“樂浪都尉弓守不是專門盯著鄧艾嗎!河間郡的樂成也在我們手裡,怎麼讓鄧艾走了兩百多里毫無察覺?”
武將道:“我們也不清楚狀況。”
王頎找出了地圖,看著圖面道:“鄧艾在南皮,要到白馬渠,要渡幾次河!這個弓守簡直太蠢了,比他戰死沙場的兄長弓遵、差得不是一星半點。還有那個寇婁敦,狗曰的!他明明見到了敵軍來襲,多等半天會死嗎?”
旁邊有個將領、就是在戰場上與寇婁敦爭吵的人,此時冷冷道:“我早說了,烏丸人完全靠不住。”
毋丘儉跪坐在席子上、埋著頭,許久都沒有吭一聲。
或因這幾天他的心思比較多、一直都在想事,又或是心情太低落,他總是會忽如其來地想起各種各樣的舊事。毋丘儉想起了遼東那邊的一片沼澤地,就在遼河的西邊。
當年司馬懿帶兵去平公孫淵的時候,毋丘儉也在軍中,彼時公孫淵就是想倚靠那片巨大的沼澤地、以阻擋司馬懿突襲。那條路確實很可怕,毋丘儉沒有親自掉進過沼澤,但能想像得到、踩進去之後的感受,尤其是救助不及的時候。
人會慢慢往下掉,怎麼掙扎都沒用,越掙扎可能陷得越快!起初還只是驚慌、但還不想放棄,等到稀泥離口鼻越來越近,整個人都被淤泥包裹時,那種絕望與無力,簡直會叫人難以忍受。
偏偏陷得很慢、不會馬上死,卻知道必死無疑,一點辦法也沒有!
“將軍!”王頎斬釘截鐵的一聲呼喚、把毋丘儉從思緒中驚醒了。毋丘儉抬頭看向王頎。
王頎沉聲道:“追兵緊隨在後,前有水路阻擋,臨時找船、無法再讓數萬大軍及時渡河了。何況鄧艾軍可能會去呼沱河北岸堵截。”
毋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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