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花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五十四章 對錯取捨,大魏芳華,紙花船,官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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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丘儉並未西去常山。鄧艾遣快馬來報,發現數路賊軍、正從泒水與平虜渠之間數路南下,至少數萬之眾!
一般的計謀,似乎在毋丘儉面前毫無作用。
秦亮上一次遇到這樣的對手、便是司馬懿,當時秦亮連用計謀的信心都沒有,直接放棄取巧,換以抓緊戰機、正面硬幹的策略。
鄧艾的軍報裡用了“南下”這個詞,顯然泒水是指河間郡那一段;因為泒水比較長、流域數郡,但方向不一樣。而平虜渠是人工挖掘出來的一段不長的水路,在河間郡與渤海郡的交界處。
按照鄧艾的訊息,首先受到威脅的,便是河間郡治樂成、以及渤海郡治南皮。樂成肯定是守不住了,甚至漳水南岸的冀州州治安平也守不住、只是離得更遠。
鄧艾把冀州軍大部聚集在南皮,就看鄧艾守不守得住南皮。
此時秦亮軍已經來到了冀州一個叫青淵的縣城,前方的清河上有一道橋、叫界橋。
這個名字很有意思,大概是分界的意思,很適合此時秦亮的心情,他感覺自己正走到了一個十字分路口。是召集各路軍隊去東北方向策應鄧艾,還是去西北方向、先與田豫匯合?
天氣剛晴了幾天,此時又下起了春雨。
不過今日不再像上次那樣、是綿密如霧的小雨,這陣小雨稍大,淅淅瀝瀝的。
好在大軍各營剛到縣城,有更多避雨的房屋。許多士卒擠在一間屋子裡,也好過在雨天蜷縮在小帳篷中。
縣寺邸閣不再作為中軍行轅,因為那是縣城裡最大的建築、可以容納不少將士。秦亮把中軍設在了縣寺大門內、一間小屋子裡,晚上他就在這屋子裡墊一張席子、又能當作臥房。
秦亮在不甚寬敞的小屋子裡來回走動,一張地圖正掛在側面的牆上。他走幾步,來到牆邊,又會駐足對著牆觀摩一會。
有時他也會在門口站立稍許,只是看雨。
屋簷下的磚地凹凸不平,雨雖然不大,卻也在低窪的地方形成了積水。雨水沿著筒瓦邊緣流下來,匯聚的大滴水珠、擊打在水坑裡,水沫飛濺,形成一個個圓圈、經久不散。
此刻秦亮相信,歷史不止有必然性、肯定有偶然性。偶爾某一個人的抉擇,真就能改變歷史。而抉擇如何、並不是註定的,因為事先不能確定結果,怎麼選擇都有一定的道理;無關對錯,只是取捨罷了。
這時縣寺出現了一個從遠方來的熟人,勞精。
勞精是王凌的親信,秦亮離開洛陽時、他好像在洛陽。
果不出其然,秦亮問他從哪裡來,他回答說從洛陽來、奉的是王公淵的令。
勞精道:“朝廷收到了郭伯濟的求援奏書。不久前涼州已發現蜀漢費禕、姜維兩路來襲,姜維出洮西,勾結上了反叛的胡族羌族。郭伯濟、陳玄伯(陳泰)盡起雍州兵,前往救援夏侯霸和王經。”
“嗯。”秦亮聽罷點了一下頭。他出洛陽之前,西線就有奏報,此時蜀漢軍真的來襲了、也不算太意外。
南邊暫時還沒聽到什麼訊息,不過先前也有王飛梟聲稱、吳國在東關增兵。以孫權對合肥的執念,說不定這次東吳皇帝要親征?
勞精的聲音道:“郭太后召見倵衛將軍王公淵,建議王公淵、不用急著送西線訊息,以免叫衛將軍分心。不過公淵相信衛將軍能鎮定面對,讓衛將軍及時瞭解全域性更好。”
秦亮看了勞精一眼,心道,告不告訴我都是一樣的。現在我分身乏術,對別的地方沒辦法了,何況手裡只有這幾萬人馬。
“先前就有跡象,卿不來送信,我也能猜到七八分。”秦亮道。
勞精聽罷又道:“倵衛將軍很關心幽冀的戰事,此番遣我前來,也是來看看進展如何。”
秦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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