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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起初說不定是、用狼牙棒敲人比較嫻熟的意思。“咚咚咚……”的鼓聲節奏清晰,舞者衣著原始,動作奔放不加修飾,時不時竟發出“烏魯”野獸般的叫聲。從衣裳到動作,毫無東方典雅的元素,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什麼邊地少民的舞蹈。
但它就是古老的華夏族舞蹈,人們沉浸在其中時,彷彿看見了千百年前的場景。原始的華夏先民,他們裹著獸皮、拿著木棍石頭,叫喊著衝出了部落、衝出了大河流域,披荊斬棘,前赴後繼,在版圖上不斷擴散。
憑藉聚集沒有異味的體質、農牧雙修的組織度,等等可以長期在野外能歌善舞的天賦,用歌舞感化的德行力量、擴張到了九州之地,席捲天下包舉宇內,得有萬里疆域。
直到貧瘠的草原、荒蕪的隔壁沙漠,無盡的東海、高崧的雪山。
不管怎樣,若論活得長、還得此地之人,總比那些滅族了、人都沒了的族群好不少。
這時秦亮回過神來,發現表叔令狐愚已坐在旁邊觀舞。秦亮遂側身靠近,微笑道:“今日安排的第一場歌舞,倒還挺應景的。”
令狐愚看了秦亮一眼,見他面帶笑容、微微一怔,點頭道:“淮南發生的事,我剛聽說了,確實應景。”
廳中的歌舞漸漸停止,舞姬退下。鍾會端起酒杯揖道:“大將軍率虎賁之師,厲中軍之眾,並雍涼之兵,用力討賊,全取漢中、陰平、武都三郡,僕喜不自勝,請為大將軍賀。”
眾人紛紛道:“去歲西線大勝,大將軍名震天下,為大將軍賀。”
“好,好。”秦亮舉杯回應了兩聲,與賓客們一起同飲,然後才說道:“今日只飲酒為樂、歌舞助興,諸位不要拘謹。”
說罷一個戴面具的女子擊掌三次,另一批長袖飄飄的舞姬、很快便魚貫而入。琴聲響起、笛聲加入,輕快柔美的氣氛,頓時取代了剛才的原始野性。
要等大夥多喝幾巡之後,待酒興上來了,節目再換盤鼓舞,到時候賓客也可以上場跳舞,氣氛會更加歡樂一些。
不時有人端著酒杯上來敬酒談笑。令狐愚想回自己的席位,被秦亮一把拽住,讓他陪在這裡。王金虎沒來,令狐愚的酒量也不錯。
自從羊祜引薦了尚書郎中鄭小同之後,鄭小同也來大將軍府赴宴了。他走到上位几筵旁邊,與秦亮令狐愚對飲,閒談了幾句。
秦亮忽然問道:“孔文舉(孔融)是不是令尊的舉主?”
鄭小同點頭道:“當年先父受舉孝廉,正是在北海郡。”
聽到舉孝廉,秦亮不禁轉頭對令狐愚道:“孔文舉好像說過父母無恩論。”
鄭小同道:“孔文舉獲罪,其中便有這一條罪狀。”
當然孔融之死、與言論無關,他的主要問題在於看不起曹操。
秦亮想了想,孔融因為小時候表演行為藝術、被父母強迫讓大梨給其兄(孔融讓梨、臥冰求鯉,在秦亮看來都是需要推廣花費的藝術),所以孔融長大了想起那隻水靈的大梨,憤而說出父母無恩論?
但應該不是這麼回事,自周天子之後,孝其實才是歷朝歷代秩序的基礎,因為它是最底層的生產關係。不過孔融敢說、敢瞧不起曹操,也是個性情中人,應該並未把儒學純粹當作工具。
秦亮便道:“孔文舉說出此番言論時,其父母早已過世,況且他出身高門士族,是為人父母的角度阿。”
令狐愚立刻贊同道:“仲明言之有理,孔文舉或許是看不慣一些士族豪強,倚靠父母之恩、胡作非為。”
秦亮恍然道:“往往認為自己是施恩者,更願意為受恩者收拾爛攤子。”
鄭小同道:“大將軍可稱予若觀火。”說罷又把斟滿的酒杯舉了起來。
這時正堂上已是鬧哄哄一片,賓客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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