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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神態,才是何駿熟悉的樣子。
金鄉公主就是這樣,看起來總是不太高興,但又很沉靜莊重,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淡????????????????然閒適的感覺。加上那雪白無暇的肌膚、高貴的身份,正是一個超脫了七情六慾之人。
她在任何時候都不例外。何駿還記得很多年前,他年紀還比較小,晚上起夜路過父母的房間、便好奇地往門縫裡瞧了一下。見到阿母在臥房裡也是有條不紊、端正守禮得無趣,很快吹滅了燈,然後她才到塌上,為了體面甚至不願寬衣,幾乎沒有動靜。阿母是先父之妻,當然不至於嫁人了還守身如玉,不然也沒有何駿。但她多年前那次履行責任的場景、也在何駿意料之中,可謂表裡如一,阿母就應該是那樣的人。
因此在何駿看來,仙女莫過於此。不染塵埃,冷冷清清、清心寡慾,端正大方,卻美麗非常。即便何駿放浪形骸、各種縱情聲色,見過許多婦人,但在他心裡、阿母與所有婦人都不一樣,不能混為一談。
何駿仰頭想嘆氣,但終究忍住了。金鄉公主也留意到了何駿,見他的動作、她便循著方向仰頭看了一眼。何駿卻覺得她的頭髮好像是散開的,仰頭看房梁卻閉著眼睛張著口,夢幻與現實在她的一個舉動中、便有了一些重疊。
金鄉公主只抬頭看了一眼,便開口道:“汝這次一定要長教訓,在外面行走,言行須要三思。”她的聲音莊重嚴肅,口齒很清楚,而且端著架子。不過何駿忽然聽到她的聲音、便立刻走了樣,竟變成了情緒飽滿的片言隻語,好像在哭訴如同在哀嘆,簡直要將生活的委屈都一下子傾說出來。
大概確實是何駿不成器,讓阿母委屈了。他深吸了口氣,遂答道:“兒謹遵阿母之命。”
金鄉公主的美目中露出一絲欣慰,顯然對何駿的態度十分滿意,多半以為何駿這次被嚇到了、真的長了教訓。
但她的神情一閃而過,又恢復了那種不太高興、端正無趣的樣子,“這次為了給汝贖罪,家裡的錢財都花完了,還向汝舅借了一筆錢財。汝也正好收收心,不要再整天聲色犬馬!”
何駿隨口道:“阿母訓得是。”
其實他心裡是明白的,舅舅秦朗以前收了許多錢財、真得會讓妹妹家還錢?秦朗收錢不辦事,所以洛陽士林都知道他家姿甚豐。何況阿母是公主,宗室再怎麼失勢、錢糧衣食上都不會被虧待。
金鄉公主卻不知道何駿的心思,還難得地輕輕點了一下頭,便伸手去拿小桌案上的筷子。“嘎吱”一聲輕響,金鄉公主拿筷子時、眼睛仍在看何駿這邊,所以略長的指甲在木板上發出了輕微的聲音,何駿卻像聽到了布面被生生抓扯撕裂的帛裂之聲。
這時金鄉公主又道:“汝要是改得了性情,往後在朝廷裡要一個清高的官位,也不是什麼難事。”
何駿“嗯”了一聲。他還有點懵,很認真地聽著阿母的訓言,那種自然而然的嚴厲、毫無痕跡。他到此刻還無法想象,上午阿母模糊不清說出的那些言語,究竟是怎麼說出口的。
盧氏見金鄉公主開始用膳了,也轉頭仔細觀察了一下何駿,輕聲道:“夫君用膳罷。”
何駿主要是有點困惑,所以回應心不在焉、態度倒是不差,“????????????????吃飯。”
晚飯之後,何駿在前廳庭院沒呆一會,便回臥房了。盧氏先去看了孩子,接著也回到了房間,在忙著做一些瑣事。
何駿垂足坐在塌邊,心裡悲憤交加欲哭無淚,他還是覺得阿母不該如此。譬如剛才在一起用膳,阿母的言行舉止,不也依舊端莊有禮?
良久之後,何駿忽然問盧氏:“那你們後來做過事?”
盧氏回頭蹙眉道:“沒有!”
何駿道:“成昏當夜,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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