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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竹管絃之聲與人們的談笑充斥堂上,不時有人上來敬酒說話。秦亮沒多久就滿臉通紅,又喝多了。此時的酒水沒有蒸餾高度酒,但也不是用小杯,酒宴上每個人的飲酒量都是以升來算,照樣能喝得大醉。
廳堂上傳來一陣大笑聲,鍾會竟當著數十人的面,與一個舞姬在中間翩翩起舞。他們一會跳對舞,一會跳一種名為“以舞相屬”的舞蹈,配合得還挺好。這種時候舞姬們也不用成套舞蹈了,只要能跟得上音律,跳得好看,便在廳堂之間隨意表演。
鍾會這種大族出身的人,為人比較大方,在這麼多人跟前與舞姬對舞,其實並沒有多少輕浮婬邪之感,最多有點放浪形骸的嫌疑。畢竟舞姬本來就是以色娛人、她只是在做本職工作而已,而鍾會卻是有身份的大族子弟。
不過鍾會沒跳一會,便回到了席位。那個舞姬隨後搖擺著舞步,徑直向嵇康過去了。
秦亮看在眼裡,頓時猜測舞姬是得了鍾會的意思,故意去逗嵇康。像鍾會這樣的人,家裡不知道有多少家伎,恐怕早就與歌女舞姬玩膩了,他剛才與舞姬跳舞,可能正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舞姬一隻纖手向上、一隻向下,在琴聲中舒展了一下身子,然後雙臂合於頭頂。正好一陣輕快的旋律響起,她的身體隨之一陣旋轉、間色裙袂被甩得飛舞,立刻飛旋到了嵇康跟前,頭頂的雙臂向兩翼展開,一隻手臂伸到了嵇康的面前、雙膝微微一屈,便是邀約之意。
不得不承認,當初曹爽整日在府邸宴飲,倒是把府中的舞姬們練出來了,這些舞姬十分大方,很會帶動氣氛。
嵇康竟然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有點窘迫。年輕女郎含笑注視,眼神彷彿十分喜歡他、欣賞他,這種場景,嵇康當然不好意思冷眼相對。但嵇康這個狂士、顯然也不想在人們面前跳舞,於是有點不知怎麼辦才好。
鍾會卻笑嘻嘻地看著嵇康,好像得到了某種精神上的滿足。
嵇康似乎也回過神來,向鍾會看去。鍾會收起了笑容,一副若無其事、事不關己的模樣。
年輕貌美的舞姬其實只是一根線,鍾會關注的、多半隻是斜對面那個不修邊幅的男人。
秦亮不知道二人的關係怎樣,但剛才他們沒說一句話、卻完成了一次隔空的互動。
忽然間秦亮心裡倒有幾分感慨,他知道歷史上嵇康之死與鍾會有關。而如今看到的卻是歡宴上的玩笑,鍾會此時似乎與嵇康並沒有什麼仇恨。世人之間的恩怨,總是變幻莫測。
就在這時,只見羊祜與王沈離席往門外走去了。秦亮也正想與羊祜攀談幾句、熟絡關係,便對旁邊的王廣道:“僕往如廁。”
上次羊祜主動來見,秦亮卻在西閣不想出來,錯過了那次見面、確實有點可惜。當初羊祜應該是為王元姬求情來的,等王元姬的事解決了,羊祜這種人、沒事不會過來攀附。
秦亮起身後,覺得腳下有點飄,酒真的喝多了。他沉住氣,慢慢先走了幾步,這才從席位後面的過道往外走。
他從石階走下來,左右一看、卻沒看到剛才那兩人,便信步沿著西側長廊踱步,等著他們出現。
剛走到東西延伸的那段走廊盡頭,忽然聽到了轉角後面有人說話。
王沈的聲音嘆了一氣道:“如今又來到了曹昭伯舊府,我常想起叔子說過的話,叔子確有先見之明。”
羊祜的聲音道:“我當時也沒想到,曹昭伯會是那樣的下場,實在談不上先見。”
秦亮立刻聽明白了他們談的事。之前曹爽好像徵辟了很多士族子弟,王沈便在其中,聽說王沈曾邀約羊祜一起來曹爽府做官,羊祜接連謝絕了兩次。
王沈就沒想那麼遠,他先是接受了曹爽的徵辟,曹爽倒了、他又被司馬家接納,還跑到壽春去送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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