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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地成佛?你可知道:救了不應救的人,一如害了不該害的人一樣。”
天衣居士道:“善惡只在一念。人誰無過?你以前做錯了,現在可以做對過來;以前是個壞人,以後可以變好。惡人一旦一心向好,要比殺了惡人更有意思。如果他們作了惡,縱然沒有人收拾得了他們,他們終究有一天也會受到良心上的責備的。”
織女用一雙妙目用力地看著他,道:“你果然是夏侯狡賊的同夥!”
然後她這回不待天衣居士的解釋,便已出了手。
她的武器是針。
急針穿亂線。
密針繡飛雲。
天衣居士發現這女子的動作不是做出來的,而是“流”出來的,像一種流露、一種傾吐、一種自然的律動,她本身不只是一個人,而是一道自自然然、隨心隨意的流水(河流)一樣。
天衣居士為她的動作(舉止)所迷眩。
當時,織女的武功還不是十分的高,她能傷夏侯四十一,主要是因為夏侯過於好色,一時不防,加上織女的同伴小鏡冰雪聰明,故意使夏侯分神,才能以“神針密繡”刺傷了他。同樣,她能闖入天衣居士的不輸齋,主要還是因為天衣所佈之陣,恰與她的針法線路吻合,她以繡法攻破。
其實織女要刺天衣居士,恐怕也力有未逮。
可是天衣居士還是給刺了幾記。
白衫破處,溜過幾串血珠。
那不是天衣居士避不開。
而是他對她流水般的英姿迷眩的結果。
這時,織女卻停了手。
因為她已發現天衣居士並沒有還手。
——她雖刺傷了他,但就憑這些小小傷口,她還真“傷”不了他。
而她也知道天衣居士無心傷她。
所以她住手。
不打了。
——女孩兒家就有這個本領:說打就打。就像她們無緣無故就可以生氣一般,也可以忽然之間就不生氣了。
她們可以說不打就不打了。
一切只看她們“高興”。
織女忽然之間就不打了,不為什麼,只因她“不高興”再打下去了。
她在臨走前卻說:
“所謂惡人自有惡報,其實難以盡信,因為善人也一樣會有惡報。至於所謂惡人自有天收拾,他們自有良心上的譴責,其實是假的,縱有,也是一時就過去了,惡人又可當他的開心快活人去,可是為他所害的人,連後代都可能因為他一時的惡行而世世代代都繼續受害下去。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惡人變好難,好人變壞卻易。”
說罷她還一笑。這一種欲顯而奪麗的一笑,有信心足以在十年內仍讓他常常憶起這一笑真好。
之後她就走了。
“你不肯告訴我夏侯狐狸在哪裡,我也總會找到他。”
她要殺夏侯四十一。
因為夏侯四十一辱殺了她至少三位在“神針門”裡的繡花姐妹,用的是三種不同的方法:
一個叫小影姑娘的,給他看上了,但卻不肯聽他的,他下了迷藥,把她姦汙了,而且還呼朋喚友,叫蔡京門下一群狐群狗黨輪著來,恣意淫辱,結果,小影姑娘嚼舌自盡。
另一個叫小映姑娘的,也不幸給他看中了,因為她父親在官場中也撐得起場面,所以夏侯四十一先行進讒,激怒蔡京,蔡京把小映姑娘全家收押天牢,夏侯四十一打點一切,進入天牢,奸辱了小映,安然離去,並唆使蔡京矯旨斬殺小映全家。
還有一個叫甄寧的女子,先是得罪了他,而他又垂涎她的美色,但甄寧的兄長甄可羨在黑白二道都有頭有面,連蔡京也不欲得罪他。他便“另闢蹊徑”,先行以卑鄙手段,趁其兄甄可羨渡江之際,鑿舟沉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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