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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美女能有,不是一般俊男可得。

所以羅白乃這樣一說,大家倒狐疑了起來,竟然有點懷疑三姑大師是否真的女扮男裝了。

何小河笑斥道:“胡言妄語……難怪你跟他改了個同音法號作‘三姑’……我倒沒看出來。他一上來就是大師,我反而沒想到其他的。”

梁阿牛不解也不同意,“他是大師,大師怎會是個女的?”

羅白乃立即反詰:“是誰規定世間的大師就不許是女的?”

梁阿牛為之語噎。

方恨少笑說:“可惜他剃光了頭。”

“可惜什麼?”羅白乃也反斥道:“世間漂亮的男女,要真的是好看,就算剃光了頭,牛山濯濯,也照樣美得殺死人。”

方恨少馬上認可:“對,像我,就算擷下方巾,也美不可方物。有人說我改穿女裝,還勝紅妝呢!”

“嘔!”

那是何小河裝嘔的聲音。

“什麼?”方恨少故作不懂,問,“何姑娘可有喜了?”

溫柔一跺腳,臉色遽變。

班師卻叱斥他徒弟:“小豆丁,你別亂來胡搞的,人家三枯可是得道高僧,你不是有那個……意思吧?你可別搗破了頭,壞了人家修行!”

羅白乃可不說這個,更不想聽他師父這個。他見溫柔不悅,以為獨漏了問她“高見”所致,便笑嘻嘻地找上了溫柔:

“你呢?恩婆對三姑有何高見?”

溫柔救過他,他既不能叫“恩公”,有時便叫她“恩婆”,溫柔向來也不以為忤,反而覺得好玩新奇。

可是,這時溫柔卻板起了臉,噘起了嘴兒,說:“什麼三姑六婆的,大師小徒的,有啥了不起!”

說著,她又一頓足,轉臉就走了。

羅白乃不意溫柔這下說翻面就翻了面,冷丁怔住,搔了搔頭皮,笑與大家說:“我的姑奶奶又發脾氣了。”

心裡卻愛煞了溫柔惱怒的時候,兩邊粉腮像剛蒸好且發得玲瓏可人的小包子一樣,好像一口咬下去香甜入心肺似的。

溫柔擰身去了。

大家還在喁喁細語,趁王小石仍在勸解唐寶牛,三姑大師上了一蚊山找走馬賣解的那一幫人馬,要他們暗幫偷渡王小石這一股人的流亡,所以這幹流亡男女才正好可以談論人前人後的種種是非,都一致認為三姑形跡可怪可詭,也可敬可佩。

——例如:三姑背上的兩個褡褳,左邊那個,一旦解開,裡面有著令人意想不到、各種各類、稀奇古怪之事物。

右邊那個,他卻從來沒開過。

也從來不肯放下來。

說三姑大師吃的是草,擠的是奶,耕的是田,睡的是棚,後三樣都對:三姑確是吃苦耐勞,不嫌不棄,他除了成天至少要沐浴三次之外(無論多荒僻之處,他還是能找到水源讓他沐浴),別的都是個苦行僧的款兒,但他依然素淨伶俐,香氣自放。

但他吃的絕不是草。

而是花。

他也不是吃花,而是沿路只要見著了花,就湊過嘴鼻,在那花蕊深深一吸氣,“索”的一聲,他好像就很饜足下。

飽了。

便整日不吃任何飯菜了。

每次羅白乃都很好奇,也湊過去看大師如何“索花即飽”。

三姑當然不喜歡有人旁觀。

所以往往羅白乃在身旁,他就不吸花了,走開了。

偏生羅白乃好死纏爛打。

他還問出了口:“大師,吸花呀?”

大師只合什,“阿彌陀佛。”

羅白乃又直截了當地問:“大師,您是吸花香就飽了嗎?”

三姑只念:“善哉,善哉。”

羅白乃讚歎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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