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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也清晰可聞。大家都屏住了呼吸,氣氛似疑成了冰。
人人都難免會有憤怒的時候。
每人表達怒憤的方式都不同。
然而,張三爸卻採用了這個方式。
他笑。
當然,他的笑竟充滿了悲憤,所以是一種:
怒笑。
“……好棍法!”
說完了這句話,張三爸搖搖欲墜。
他的徒弟女兒何大憤、梁小悲、張一女全部竄了過來,扶住了他,只是他胸腹之間,血汩汩地流了出來,也只聽他衰弱地說了一句:
“我是決鬥而死的,不必為我報仇……不必結此強仇……”
血如泉湧。
張一女想用手去捂,一下子,手都浸得紅透了,手指也沾在一起,但血沒有止,反而湧得更多。
那血竟流得似像小溪一般地快活。
何大憤馬上在傷口撒上金創藥。
可是沒有用。
金創藥一下子就給血水弄溼了也沖走了。
梁小悲立即封了張三爸身上幾處穴道。
但也沒有效。
血照樣流著,且發出款款的聲響,滔滔不絕,像許多孩童的精靈聚在那兒愉快地沐浴著。
彷彿非得血流成河,不止不休不可。
唐七昧一看就知道:
完了。
——救不活了。
他更震訝的是:
怎麼一個老人家能流那麼鮮那麼猛烈的血!
——多得他從未見過,也聽都沒聽說過。
那血浸透了張三爸的衣衫,染紅了張一女的玉手,又流過石板地,還像是一路歡騰似地流著、淌著,流竄過溫寶的屍體時,彷彿還有靈性,打了個轉,徑自流向正站立不動、一手指天、一指指地、藍目蒼髮的米蒼穹,彷彿要血債血償似的,一路向他足部攻流過去,且帶著鮮活的豔色,和鮮明的軌跡。
那血折騰扭動,不像是一場死去的代價,反而比較像是節日時酬神謝恩的慶賀。
——也許,張三爸這一輩子幫的人太多了,救的命太多了,行的善太多了,所以他的血才會那麼多、那麼紅、那麼有活力吧?
唐七昧只好為眼前這麼不可思議的映像作出了自我安慰的解說。
然而,這時,張三爸溘然而逝。
他的臉上似還有笑容。
至少,那確是半個詭奇的笑意。
他的生命,彷彿不是消失的,而是流逝的:
隨著那血,一路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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