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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怎麼勾他們的魂呢?這就要講行頭了。”
溫柔催促道:“對呀,對呀,怎麼笑、怎樣笑才可以勾男人的魂嘛?”她扯著何小河的衣袖一陣亂搖。
何小河笑著甩開了她,啐道:“你看!心急得你!趕著去勾男人嗎!”
卻眼見溫柔又訕訕然地嘟起了嘴,忙接道,“這勾人魂麼,法門可多得很。男人看女人,可跟我們看的不同。他們要的是色授魂銷,你就得笑個銷一銷他們的魂。”
“怎麼個銷魂法?”溫柔睜大了眼睛,“笑可不就只是笑嗎?”
“不。你要笑得十分豔麗,讓他們想入非非,但不能失諸於輕浮。一旦輕了浮了,那就賤了。賤了就不值錢了。男人就是這樣賤。你要冷若冰霜,也有的反而性起,千方百計地硬要你對他破嗔為笑不可。那是他們犯賤。不犯賤的也賤。他們就愛你笑,管你真笑假笑虛偽笑,他們也不管你笑是不是隻為他們的錢。你要笑得讓他們以為你傻乎乎、情痴痴的,他們就會傻乎乎、情痴痴地甘心抵命為你掏空了錢囊銀包。你可以笑得若即若離,若隱若現,甚至可笑得似笑非笑,豔若桃李,但千萬不要笑得太冷太傲。”
說到這裡,何小河忽頓了一頓,在身後院落間冬時加炭火保暖的炕穴裡瞄了眼。
溫柔正聽得津津有味,但也剛剛聽不明白:“為什麼不能笑得高傲?”
“因為傲了男人就會怕。他們一旦自卑起來,那就無可藥救了。越自卑的男人,越充自大得可惡可厭!他們一旦覺得匹配你不起,就會寧願找些讓他們大發雄風,也不找讓他自形穢陋的。那你只好坐冷板凳了。男人就是那樣的鬼東西!”何小河悻悻罵道,“你要知道,上我們那兒的男人,都沒啥好東西,五花八門,黑白二道,飛禽走獸,無奇不有!”
溫柔忍不住又問:“五花八門?其實是什麼花?什麼門呀?”
何小河呆了一呆:“你不懂?”
溫柔用白生生的貝齒輕咬下唇。
何小河見她可憐兮兮的,笑了:“哎呀,這也沒啥的。其實人人都說的話兒,大都人人不懂。所謂五花八門,是古代兵法中的‘五花陣’和‘八門陣’,也是各行各業的一種比喻。五花是:金菊花,比喻賣茶的女子。大棉花,喻上街為人治病的郎中。水仙花,所謂酒樓上的歌女。火棘花:即是玩雜耍的技人。土牛花:暗指一些挑夫、轎伕。八門就是:一門中,是些算命占卦的。二門皮,賣草藥的。三門彩,變戲法的。四門掛,江湖賣藝的。五門團:說書評彈的。六門手,街頭賣唱的。七門調:搭蓬扎紙的。八門聊:高臺唱戲的。這叫五花八門。”
溫柔喃喃重複了一遍,聽得甚是用心:“我到今天才知道什麼是五花八門——那麼說,這麼多稀奇古怪的人你都能一一見到,豈不是很好玩囉?”
何小河一聽,為之氣結:“你當我在青樓淪落為妓,是好玩的事兒哪?”
話說到這兒,迴心一想,倒也是的。若換個看法,不那麼個清高自潔的話,當青樓藝妓,也有它好玩的一面——它不正是供人玩樂、狎戲的所在嗎?妓女正是受人狎玩的靈魂人物。只不過,只在乎自己是不是甘心供人玩樂?既已受人淫樂,是不是能看得開去、調過來反而當是狎弄客人而已!
也許這般想法,對已身在風塵不能自拔的人,未嘗不是一種開脫之法。
只聽溫柔幽幽地道:“我知道她們苦。但大多數人只鄙視她們賤,卻不去明白她們為什麼會賤?為什麼會苦?只不過,青樓女子,總比我知道多些事兒……”
何小河一笑道:“那些事,你不知道也罷。”
溫柔卻道:“但有些事,我是不可不知的。”
何小河奇道:“例如?”
溫柔又蚊子一般地說:“男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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