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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合樓樓下大街,有個人在等著白愁飛。
這個人當然不是白愁飛約來的。
這人白白胖胖、悠閒從容、和氣親切、笑臉迎人,看去一點也不精明能幹,反而有點腦笨心懵的樣兒。
他當然不是一個人來的。
他帶著兩個人,兩個人都很年輕、俊秀、漂亮,眼睛還水汪汪的。男人很少有長得這麼美的。
以他的身份和在刑部的地位,今天他只帶兩個人來,可以說是出奇少。
不過也不是第一次。
七年半前,蘇夢枕領王小石、白愁飛上三合樓子裡來跟狄飛驚(還有在暗處的雷損)談判,他也一樣來這兒探聽訊息。
——小事他交給手下管,大事他可要第一個得到訊息。
只不過,當時跟在他後頭的是任勞和任怨。
而今,這兩個姓任的已很少勞,多有怨。
——他們已駸駸然地在伺視他坐的位子。
所以近來他身後跟從的,再也不是任勞、任怨,而是這兩個人。
早早和晚晚。
——而他,當然就是“笑臉刑總”:朱月明。
朱月明一見白愁飛,就一團高興一團揖地招呼道:“白樓主,近日可發財了?”
白愁飛一笑,“我一向沒什麼財運,錢來得快也花得多,總留不住,不像朱總您,古往今來,恐怕還是衙裡最有錢的刑總吧?聽說在魝城裡有四成的房子都是你的,京裡怕也有七八條街是你和貴親近戚的名下呢!”
朱月明一聽,嚇了一跳,笑得擠眉蹙目地說:“白樓主是哪聽來的風言,這說法可真害煞我這混兩口飯吃的了——有時,消夜那頓酒錢還要賒呢!不跟白樓總您攤開手,是這把老臉皮還不敢耍賴到您跟前來。”
白愁飛聽這一輪話,只沉著臉沉住聲色地問:“朱總,咱們這下見面,不算巧遇吧?”
“不是不是,”朱月明忙不迭地說,“這算是機逢。這是難逢難遇的機會,白老大是京城裡第一號大忙人,也是相爺跟前的大紅人,而今上這樓子裡來,可有要事?要見什麼人?樓上的是什麼人?白樓主笑聲直傳街心,一定是極得意稱心的事吧?可否告知在下一二?”
白愁飛只冷冷地道:“事是有事,那是什麼事、什麼人,卻不能告訴你。”
“哎呀,我也不想管,只不過,京裡這些天來風吹草動,貴樓前任樓主撒手之後,更風聲鶴唳,有些事,我想不跟上點都怕公孫十二公公和一爺他們怪責下來。”朱月明大小聲通風披訊地道,“你是明白人,白總,你可是了不起的人物,到哪裡,都有大事發生,我就是管不了,上頭也管得著呀!你就體諒體諒吧!無定風吹來的信兒,說上面還有個總字輩的人物啊!”
白愁飛也故示親切,低聲貼耳地道:“朱刑總你跟我一場朋友,硬是要管事,哪能不讓你管哪!只不過,我辦事,多是乾爹授意,而乾爹的意思,多來自皇上密旨——你……要是硬插手,恐怕往後不好收手吧。就是好友,才說了這麼多,還怕為你閃了舌頭呢!”
朱月明一聽,知道再問下去也徒然,而且,這人確是蔡京的乾兒子——雖然蔡京兒孫爪牙滿朝亂滾,但這人無疑是相爺頗為器重的一位,惹不得——說不定真是奉密旨行事,自己可不想一腳踹進馬蜂窩裡去啊。
他只好拱手笑道:“對不起對不起,阻礙了白總的公事,恕罪恕罪,朱某當知進退。”
白愁飛目光一睨,橫掃了幾眼,忽而問:“他們是——”
“刑部近日人手零星落索,想白公子向有所聞。”朱月明仍是笑態可掬地說,“沒辦法,只好濫竽充數。這兩個丫頭子,我都叫她們別女扮男裝,丟人現眼的了,現在落在白大俠法眼裡,可羞家羞到老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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