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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這“大好貴人”的扶腋之恩。
——像白愁飛這種人,無論你幫他什麼或你幫了他什麼大忙,他都認為是應該的,這是(你)上天欠他的,他頂多只會“感激”一陣子,然後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你對不起他或礙著他的事去了。
孫魚自信自己性格中也有這種自私、自大而不擇手段的一面,但要做到白愁飛那麼決絕徹底,那也真不容易。
(看到白愁飛、王小石、蘇夢枕的特性,孫魚便知道:要成大功、立大業,可真正地不容易!三思孤行如蘇夢枕,隨境心安如王小石,大不慈悲如白愁飛,都太難做到!由此可見,要成為一個絕頂人物,的確是絕頂的難!)
四、梁何令他高深莫測。在“金屬風”時,是梁何一手拉他入幫會的。梁何是個嚴肅的人,他絕對服從、聽令。“金屬風”裡的規矩,他都一一遵從。他原很佩服梁何的忠心。可是後來又發現不然。因為梁何只一力儲存著他自己的實力,加入了“金風細雨樓”。他在“金風細雨樓”裡的位置並不低(這可能是因為他加入時手上連同孫魚在內不少於三十二名年輕高手之故),但蘇夢枕顯然沒有太重用他。蘇公子曾經語重心長地對梁何說過:“一個人太古板就會白過這一生,太成熟深沉就不好玩了。”但王小石和白愁飛都很看重這個人。梁何對王小石也十分忠誠,這也令孫魚十分崇敬,可是,待王小石為白愁飛排擠出樓外,梁何馬上向白愁飛表態:他可以把他的部隊直接隸屬(那時,梁何的直屬部隊已增至五十七人了,其中當然包括了孫魚)於正副樓主排程。一俟白愁飛也背叛(同時亦推翻)了蘇夢枕,梁何和他的七十八名部屬(這時,孫魚已升為這集團中的統領,梁何的心腹子弟有不少於一半是他一手訓練出來的)不但也按兵不動,而且從此只效忠於白愁飛一人。
——因此,梁何的地位,不住穩步上升:他手上的人,也不斷增多。他是那種處變不驚,處驚擅變,但又能在每一次驚變中都取得利益的人。人人都需要這個忠誠的人,但似乎他只對自己最忠誠。
孫魚自覺不比梁何沉著,但他認為自己比梁何快活。假如一個人的個性很悶,那麼,就算他的權很大、勢很高、名頭很響,還是活得很沒意思、白活了。
(比起蘇夢枕、白愁飛、王小石,梁何還不算很成功,但他一直如竹節,步步高昇,前途未可限量,比起蘇夢枕的“勇進”、白愁飛的“躁進”、王小石的“勇退”,梁何卻只是“潛進”,但卻比較講究“情面”。或曰:進退的功夫,虛飾的手段。)
孫魚比較注重“情面”。
他也認為不到必要關頭,沒需要與人決絕。
——人留一線路,佛點一炷香。
他也深明白愁飛的個性,只怕已對自己生疑,只恐更對自己動了殺機,但他還是覺得自己有必要去走這一趟:
不是為了什麼,而是“好來好往,不枉賓主一場”。
——因為要他反抗、還擊,他辦得到;若要他主動叛逆、出賣,他做不來。
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才能、特性。
孫魚的性子便是這樣。
這性情使他已感覺到了危機,但還是回到“金風細雨樓”來。
所以他現在給“請”到了“紅樓”。
——一回“金風細雨樓”,他已感覺到了山雨欲來風滿樓。
然後他“終於”見著了白愁飛。
白愁飛一見他就問:“你為什麼要回來?”
孫魚一聽,心裡一沉,可是他答:“我非回來不可。”
白愁飛問:“為什麼?”
孫魚答:“這兒是我的家。”
白愁飛:“這兒不是你的家。”
這回到孫魚問:“為什麼?”
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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