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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狄飛驚已忽道:“我知道你為何幫白愁飛了——識時務者為俊傑,你一向都是這種‘俊傑’,而今在這狼子野心的人身邊不肯去,必有苦衷。”
他指的是“天下第七”。
“天下第七”陰著臉,他的臉色比雪意還寒,正伸手解下他背後的布包。
他的動作很緩。
很慢。
就像他所背的是活著的、寵愛著的、不可大力碰觸的易碎的事物。
他沒有回答狄飛驚的話。
狄飛驚也不需要他的回答,他一徑把話說下去:
“白愁飛為奪指訣而發動行動,但梅幫主之死,卻是你一手造成的。梅幫主一脈不聽命於朝廷,所以相爺命你逐一暗殺幫中大將,但有一次不小心陷於泥沼之中,梅幫主卻救了你,但也因此無意中掀開了你布條中的兵器,發現你才是兇手,你就殺了他滅口。當時,也許是白愁飛曾助你一臂,你算是欠了他一個恩。”狄飛驚說到這裡,“天下第七”已有七次想向他出手,但都不成功,因為雷動天已悄沒聲息地移動了七次方位,每次都恰好堵在他要出手的死角上。“不過,你最好得要留意,你至少還有個好處,不殺無還手之力的人,所以總算放過了小約兒,但是白愁飛這種人,你還了他一個情,他不見得會跟你講一次義氣。他連基本上的信義都不會有。”
“天下第七”雙眼發出了一種淬厲的寒芒來——他目中的寒火與蘇夢枕雖相近但不盡相同:
蘇夢枕雙目中的寒光,宛似生命已燃燒到了盡頭,最後發出來留戀的火花,還帶著點淒厲。
“天下第七”則不一樣。他目光的寒意像一把毒刀,活像要把人搠心刺殺,這才甘休,他的眼色裡透露著怨毒之意。
他寒颼颼地問:“我只想問你一句話。”他雖然目色怨狠,像對全世界的人都有著深深的恨,但較熟悉他的人——像曾跟他數度(非正面、正式交鋒的王小石,卻感覺到天下第七已算是非常尊敬狄飛驚,不僅是非常,而且還是極度地尊重這個垂著頭的敵對派系領袖。
狄飛驚仍然沒有抬頭(或是根本抬不起頭,抑或是沒有能力抬起頭來),只道:“你問吧——你問的,我一定答。”
“天下第七”森冷地道:“你這訊息是怎麼聽來的?”
他問這句話的時候,白愁飛也在狠狠地盯著狄飛驚——那樣子,就像有十冤九仇,使他恨不得、巴不得把對方一口吞進肚子裡去的樣子。
王小石知道白愁飛也在心裡問了這個問題。
狄飛驚掏出一方乾乾淨淨的白手絹,抹了抹嘴角,他的動作溫文淡定、安靜從容,令人好感,卻絲毫不會令人不耐:
“可以說是白愁飛透露的——畢竟,這種事,只有你和他二人共知……”
“天下第七”立即向白愁飛橫了一眼,眼裡發出寒匕越空的猝厲冰芒。
白愁飛忿然欲語,狄飛驚卻緊接著說:“但卻不是他親口告訴我的。”
“天下第七”即問:“誰還知道這件事?”
狄飛驚道:“梁何。”
“天下第七”詫道:“梁何?”
白愁飛慘然道:“梁何!”
狄飛驚:“這也難怪他。白老二知道跟你擁有共同的秘密,是件危險的事,但你是相爺身邊紅人,他不能除掉你,但又知你在相爺麾下得令,難保不殺人滅口,所以,他先把秘密告訴了身邊心腹,以留退路——萬一有一天你用個什麼藉口殺了他,他已叮囑梁何去相爺那兒告你一狀:你是為滅口而殺他的。”
“天下第七”默然。
狄飛驚:“你不能怪他這樣防你——因為你也確是這種人。”
“天下第七”道:“是的——所以他為防患我而告訴了梁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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