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老馬識途人未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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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家衛國在文人的筆下永遠都是英勇豪邁的。

如果他們不把犧牲寫的偉大寫的氣勢雄渾的話。

那麼將沒有一腔血勇的男人嚮往戰死沙場。

而真實的戰爭永遠缺乏美感，那根本就不是一個人類該向往的事物。

雖然出城的時候秦良玉的這支隊伍相當自信。

他們覺得自己每天的操練，從未有一日懈怠就是為了這一天。

如果真的跟對手在戰場上遇到，也會像是日夜苦練那樣按部就班的勝利。

可是事實總是不那麼盡如人意，只有理論戰鬥知識的平安關守軍。

在第一個回合中就明白了戰爭的殘酷。

這幾日的連續戰鬥下來，已經有不少人的精神崩潰了。

雖然在整體軍事實力方面，平安關軍隊拿不出手。

但是在兩方將領的武力上就要說是分庭抗禮。

秦良玉更是在對於技擊之術的理解上勝出，重創了對面的將領。

此時渾身浴血的獨眼盲俠柯鎮惡手提單刀來到了秦良玉的面前。

“良玉，我軍的優勢實在是不大！”

“我們還是退守平安關吧！”

其實他們心中都明白，平安關根本就不是一個防禦攻勢堅固的城池。

想要守住平安關可以說是痴心妄想。

柯鎮惡只是給逃跑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而已。

而聽到柯鎮惡提議的秦良玉確實不為所動。

依舊繃著一張臉，有些僵硬的下令道。

“統計傷亡人數，整頓軍隊，我軍準備進攻！”

聽到秦良玉的命令，柯鎮惡的獨眼微微瞪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良玉，如果再這樣的話，我們就要都打光了！”

少女微微轉頭，瞥向了柯鎮惡。

眼神中露出了一種不符合年齡的決絕。

“戰場之上，你應該稱我為，將軍！”

因為是古代，沒有什麼更好的戰爭方式。

所以他們選擇了當面鑼對面鼓的互相廝殺。

列陣迎敵之前，對方手臂受傷的主將還派人來傳話。

說什麼只要秦良玉能夠委身於他們主將，就可以保證不死。

這個時候已經有了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的說法了。

可是這個傳信兵還是被秦良玉掛在了自己的長槍之上。

單手持槍的她，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

她覺得自己是自己戰死，夢中也會有一座記憶中的平安關。

自己會一個人穿著火紅色的衣裙，坐在最高的城牆上吹著風。

看著自己嚮往的那些鶯鶯燕燕的小娘子。

這一刻她的耳朵好像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

嘴巴一張一合好像是在喊著衝鋒的口號。

戰場上一抹紅色，和星星點點的黑甲朝著蠻人的土黃色皮甲衝鋒。

當然還有比想象中更多的黑甲朝著反方向逃跑。

那一抹紅色一往無前的朝著敵人撞去，好像鮮豔的顏色會擴散一般。

天還遠遠沒亮，平安關中家家都亮起了燈火。

也不知道最開始是誰牽的頭，想要給秦良玉一個驚喜。

也算是迎接為了守護城中百姓而奮戰的軍士。

在這平安關中家家戶戶的油燈之下，有著無數位未出閣的少女。

提前對鏡梳妝描眉畫鬢。

一位位身披紅色嫁衣的女子提著燈籠集結在了平安關的城門口。

因為今天是定好的凱旋之日，按照計劃平安關的將士們會在今日回城。

天有些寒，一個一個“新娘子”在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