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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昨晚我也睡著了一會兒,沒注意他……他昨天晚上出去了,沒回來……”
“啊?”
關二驚了。
兩人不知道劉大去哪兒了。
張三跑到船停泊的地方,船已經不見了。
而就在此時,鰱鱅從茶樓出來,他眼睛熬得通紅,可見一夜無眠。
他拉開車門,上車。
車後座上,躺著劉大。
昨夜凌晨一點,鰱鱅送走了王主席。
他向王主席強調,他和劉關張主要是生意關係,他中介,劉關張辦事,然後拿錢,他鰱鱅掙佣金,有交情,但是工作上的交情,比不上他和錢的交情,和王主席的權力交情。他的女兒還想回天海,將來還要仰仗王主席的庇佑……
王主席也沒多說什麼,他只是來茶樓坐了十五分鐘,簡單地跟鰱鱅說了自己和馬金柯談好了合作的事情,然後又說,可以讓鰱鱅也拿一些金髮集團的股份,鰱鱅女兒的工作也不成什麼問題……
鰱鱅表現得非常殷勤,他說劉關張都是外地人,有事了一走就行,他鰱鱅可不行,所以他拎得清……
王主席點頭離開了。他敲打了一下鰱鱅,在他心目中,鰱鱅這種人,是利益的絕對擁躉,一邊是三個窮老頭,一邊是權勢以及唾手可得的金錢,還用選麼?
然而他剛剛走,劉大就來了。或者更準確地說,劉大看到王主席走了,才上來了。他從後門來的,鰱鱅的茶樓的佈局,他可太清楚了。
正要去休息的鰱鱅看到劉大,大吃一驚。
“老哥啊,這時候你還敢出來啊?”鰱鱅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王主席走了?”
“啊——是啊!”
“他和馬金柯又成合作夥伴了?”
“啊——大哥,我們別繞彎子了,現在這個情況,我鰱鱅能做的,第一,不幫你,第二,不害你。其餘的,我真幫不上忙了……”
“我知道!能做到不害人,就已經很好了。我知道你鰱鱅的為人,所以我才來找你的。”劉大說著,開始燒水,往壺中添茶葉,沖茶……手法挺嫻熟的,這讓鰱鱅有些驚訝。
鰱鱅坐了對面。
他不知道該說啥。
只有喝茶。
劉大也喝茶。
他讓鰱鱅拿來一個膝上型電腦。
然後,他說了一些話。
然後,他下樓了。
鰱鱅一個人,在茶樓上發呆。
獨坐到天明。
很少吸菸的鰱鱅,抽了兩包煙。
最後,他做了決定。
下樓。
開車。
後座躺著的劉大坐起來,問:“想好了?”
鰱鱅點頭:“想好了。”
“怎樣?”
鰱鱅不語。
他發動車,開車。
車在天海的城市道路上行駛著。
劉大坐在後座上,看著外面的風景:“天海的高樓比以前多了很多……我剛來天海的時候,十層以上的樓很少……”
鰱鱅不語。
“關二剛來天海的時候,聞到海味就吐。現在,他每天都吃魚。人的習慣,隨著時間,其實也會改變的。時間!時間!時間……時間不多了……”
鰱鱅不語。
他的車從王主席住的別墅區經過,但沒有進去,一騎絕塵……
車上了三環,上高速。
劉大仍然看著外面的風景。其實也沒什麼風景,無非是一些樹,一些車,一些高樓,還有土地。
“我們剛和你認識時,大家都說,你小子很油,很滑。但我不這麼覺得,一個為了家人而豁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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