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人間慘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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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得對付頭破血流，骨斷筋折。

此時鄉勇們進退兩難，正不知如何是好，一隊鄉兵衝了過來，這一隊鄉勇旗幟鮮明，隊伍整齊，進退有序，顯然是城中的精銳，是見到了出城部隊遇到了困難才在必要時刻出城作戰。我和黑娃接連射死他們其中數人，卻不見對方後退，反而更加兇猛地喊殺著前進，將被包圍的鄉勇們救出了包圍。

我示意許平之等人退回到我身邊，見到鄉勇們重新整隊向我們包圍過來之後，我對黑娃說道：“黑娃，那個穿紅衣的傢伙是他們的首領，必須搞掉他才行。”黑娃嘿嘿一笑：“老大，你說怎麼辦吧，我全聽你的。”我道：“我們每人三支箭，等我說射，我們就一起射擊他身邊的家丁和狐朋狗黨，活捉他的活讓許平之來幹。”我看了一眼許平之：“你行嗎？”許平之點點頭。

一名彪形大漢高舉一面旗幟跟著身穿紅衣的鄉勇首領一起前進，等他們逼近到一百步左右的時候，我對黑娃說道：“準備。”等到了六七十步的時候，我大吼一聲：“射。”第一箭射倒了扛起的彪形大漢，鄉勇首領大吃一驚，回頭看去，黑娃也射了一箭，將他身旁的一名家丁射倒，我們唰唰幾箭過去，鄉勇首領身旁已經空無一人，只有失去主人的馬匹四處亂跑。

許平之戰馬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衝到了鄉勇首領馬前，用刀背狠狠砸下，將敵人砸落馬背，而後一彎腰將敵人拽上了他的馬匹，調轉馬頭飛奔回來，首領被抓的敵人鄉勇拼死衝過來要解救他們的首領，我和黑娃不斷的放箭，徐驥一揮手，數百個冰錐從天而降，形成了一道冰錐牆，死死的擋住了鄉勇們前進的道路。

等我們退出去好幾裡地之後，鄉勇們也沒敢追過來，只是遠遠地在城牆上向這一方向眺望，指指點點，不知道說些什麼！

走出去七八里地之後，我跳下馬坐在一塊石頭上對葉川說道：“把那個傢伙押過來。”

這個鄉勇首領是一個三十多歲的魁梧漢子，名叫張成棟，是城裡計程車紳，還是一個武舉人，要不然城裡也不會推舉他做鄉勇首領。

他被葉川推過來之後上下打量我，不知道我是誰，推測我是張獻忠手下一個將領，因此表現的十分頑強，不肯下跪，葉川猛然踢在了他的腿上，張成棟一個踉蹌，隨即跪在了我的面前。

他頭往上一揚大聲說道：“士可殺不可辱，老子肯定活不了了，也不能讓你們這麼侮辱了我。”我笑了：“你小子還是個硬茬呀。”張成棟恨恨的說道：“老子是兵，你們是匪，兵匪勢不兩立。”我怒道：“你是兵？你們不知道城外餓殍遍地？不知道城外百姓都開始人吃人了嗎？你們還橫徵暴斂，催收稅款，把老百姓往死路上逼，你們還是兵，還是人嗎？”張成棟不屑一顧的哼了一聲道：“種地交稅，天經地義，這些刁民故意不交稅，官府拿辦他們有什麼錯？”

我冷笑道：“官逼民反，但凡你們給他們一點活路，他們誰會作匪，誰會對抗朝廷，豐縣有多少鄉勇？”張成棟暗自尋思我可能是張獻忠的探子，知道城裡虛實之後會對縣城不利，雖然知道必死卻故意說道：“豐縣兵精糧足，鄉勇有三四千人，弓箭齊備，各種火器及火藥應有盡有，除此之外還有近萬青壯可以上城助戰，你們想要攻城，沒有可能，徒添冤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