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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客棧不遠的小橋,忽聞驚呼伴著馬蹄聲傳來,隱約聽見身後有人急急吆喝:“哎,前面的人在做什麼,快躲開——”
她茫然回頭,就見橋樑之上,一輛馬車迎面朝她撞來。
大驚之下,陸曈下意識側身想躲,然而“寒蠶雨”餘毒未清,她又剛剛在山上扛過七天七夜,身子到底不夠靈活,疾馳馬車擦著她身體險險奔過,陸曈卻被帶得一個踉蹌,撞上了橋上石樑。
“籲——”
前面的車伕吆喝著,馬車在橋頭停了下來。
車伕沒有下車,只坐在馬上,扭頭看向陸曈,大聲喊道:“沒事吧?”
腳踝骨摔傷了,陸曈沒覺得很疼,有的時候,她對“疼痛”的感知會比尋常人更遲鈍一點。
她從地上爬起來,趕緊將掉落的面衣重新戴好,彎腰撿起地上醫箱轉身就走,並不想與旁人糾纏。
才走了兩步,突然聽到一個聲音。
“等等——”
陸曈麻木地轉過臉看去,就見馬車簾子被人掀開,從馬車上走下來個人。
那是個很好的春日。
綠楊芳草,東風染柳,整個蘇南都沐浴在新春的喜悅中。堤上游人女伴相攜歡笑,昨夜又下過雨,橋上橋下,楊花飄得滿湖都是。
那位青袍少年便從這一片澹盪春色裡走來,走到陸曈身邊停住,他低頭看向陸曈,好看的眉心微微蹙起,問:“你怎麼樣?”
少年的聲音很平淡,與他略顯關切的神情不大相符。
陸曈便驟然回神,低著頭一言不發就要離開。
一道青影擋在她身前。
陸曈抬起頭,那位青衣少年抿著唇,朝著她膝蓋處示意。
那裡,方才摔跤時碎石擦過衣裳,漸漸滲出一片隱秘的紅色。
“你流血了。”他道。
接下來,無論陸曈怎麼解釋她並不需要對方負責,還有更重要的事,這少年仍堅持將她送至最近的醫館。
最後連那車伕都看不過眼了,跟著相勸:“姑娘,你就聽我們少爺的話罷。我家少爺固執起來不罷休,您要是今日不去醫館,他能與你在這裡耗上一日!”
陸曈無言。
她還得去刑場給芸娘找屍體,春日不比嚴冬,時日久了,屍體會腐敗潰爛,她不能耽誤太久時間。
只能無奈應下。
那少年便與他的車伕將陸曈送到了附近的醫館。
他話並不多,有些寡言的模樣,陸曈更不會與他主動攀談。待到了醫館,車伕扶著她坐下,醫館的坐館大夫看過她腿上的擦傷,沒開藥方,只給了她一瓶金創藥。
陸曈接過來傷藥,就要離開,誰知一起身,頓覺眼前暈眩,險些栽倒在地。
一隻手從旁伸過,扶住了她。
她道:“多謝。”
扶住她的那隻手溫暖,從手肘落至她腕間,久久沒有鬆開。
陸曈察覺出不對,驟然甩開他的手,卻迎上少年略顯詫異的目光。
他說:“你中毒了。”
陸曈面色微變。
“寒蠶雨”沒有解藥。
芸娘做的毒藥大多沒有解藥,卻又會為了避免她即刻毒發身亡,將毒藥的份量與毒性控制的剛剛好,恰好在一個邊緣的位置。既能讓她感知毒發的痛苦,又能讓她不至於在這種無邊的痛苦中死去。
能撐過這段苦楚,就活,反之,則死。
她已熬過七天七夜,“寒蠶雨”最兇猛的時候,餘毒不至於令她有性命之憂,但仍藏在體內,需等這一日日寒雨的折磨過後,方才漸漸融入她的血肉之中。
她不知對方會醫術,只稍稍搭脈,就能察覺出不對勁來。
陸曈緊緊握著手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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