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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乎
身著玄色長袍的紀阮站在垂花門的臺階之上,衣襬無風自鼓,常年在戰場廝殺的將軍氣勢鋪散開來,震懾住企圖上前阻攔她的小廝,在她的身後,是一群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翻滾呻.吟的家丁。
眾人警惕的看著紀阮一步一步的走下臺階,朝轎子的方向逼去。家丁們左右相看,卻沒人敢貿然出手攔她。
“我紀某的夫郎,豈是爾等能碰的?”
紀阮冷若寒潭的目光掃過鉗制著李氏的兩個小廝,將手中之前奪過來的刀朝其中一個擲去,趁她側身躲開的時候蹂身上前,一腳踹開另一個小廝,長臂一伸,便將李氏撈進懷裡護在身前。
夫,夫郎?
李氏縮在紀阮懷裡,本來因為害怕還有些發抖的身子,聽到這裡不由得一僵,隨後一抹紅色從耳根處一路攀爬到臉頰。
賈善仁聽到紀阮說李氏是她夫郎的時候,心底也是一驚,不是說李氏是個寡夫嗎?
“我並不知道李氏是你的夫郎,不然肯定不會要娶他,”府裡沒有一個人是紀阮的對手,賈善仁垂下眼皮,眼珠子轉了轉,此時也不敢說抬李氏做侍了,而是拿出穩重的神色,皺眉抬頭說道:“即然李氏是你夫郎,那我在這兒跟你賠個不是,也就不計較你擅自闖進我的府邸,打傷我一府的家丁的事了,咱們這就算私了了,不然要是報到官府裡去,你我臉上都不好看。”
賈善仁看紀阮那身氣勢和身上衣物也不似常人,摸不清她的身份,態度也不敢強硬,就試著想要和解。
有頭有臉的人,一般都在意臉面。
李氏聽到這裡,心頭一陣怒氣翻滾。賈善仁用毒計陷害他一家人,如果今天不是紀阮過來,他李家今天恐怕就要家破人亡了!
紀阮安撫性的拍了拍李氏的胳膊,鬆開他,抬腳朝賈善仁走去。一想到她剛才舉著匕首對準李氏臉的場景,紀阮就一陣後怕,如果賈善仁匕首往下再移個幾寸,對著的可就是脖子了。
今天若是蜜餞跑的慢些,又或是她晚來了幾步,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讓紀阮想都不敢想。
“闖你宅子打你下人?”紀阮冷呵一聲,咬著後槽牙,攥緊拳頭抬起胳膊一拳狠狠地掄在了賈善的臉上,瞬間將她摜倒在地。
周圍的家丁小廝看到面前的一幕,齊齊的抽了一口冷氣,握緊手裡的刀,腳步剛動,就被紀阮橫過來的眼神定在了原地。
垂眸看著賈善仁滿目驚恐的用手撐著身子往後掙扎著挪動,紀阮不緊不慢的走過去,抬腳踩在她剛才拿刀的右手手腕,蹲下來伸手攥著她的衣襟,將她半提起來,貼著她的耳朵說道:“我今個就是弄死你,也就跟弄死只臭蟲一樣輕而易舉。”
弄死一隻臭蟲,無非也就身上沾點臭味而已。
以紀阮將軍的身份和陸家在京中的地位,打死一個賈善仁這樣的人,不過是傳出去名聲不好聽罷了,即使鬧到陛下面前,賈善仁也佔不了理。
紀阮的那一拳捶的是賈善仁的左臉,麻木的疼痛蔓延到腦子,賈善仁只覺得頭腦一片空白,半句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只有臨近死亡的絕望感蔓延全身。
賈善仁平日裡作威作福這麼些年,第一次這麼近的感受到死亡的恐懼。
“紀阮。”李氏站在紀阮身後,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從賈善仁的神色中可以大概猜出她說的話,猶豫了片刻才走過去,將手輕輕的搭在她的肩上,柔聲說道:“別因為她,毀了自己的名聲,不值得。”
聽著身後李氏輕柔的聲音,紀阮這才緩緩的吐出胸口的濁氣,嫌棄似得扔開賈善仁的衣襟,站起身後,垂眸看著地上的人,意味深長的說了兩個字,“也是。”
要是就這麼死了,倒是不解氣。
紀阮拉著李氏剛走出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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