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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藏人。我才著地不久,便聽到有腳步聲和說話聲往這邊而來,忙收起繩索。
“你是何人?”剛剛轉身,已經有人看到我。
看去,只見是兩個太傅府中的小吏。
我忙從懷中掏出那木牘,捧在手中。
“小人是從散騎省來的,奉吳常侍之名,來給張彌之張先生送一件密函。”
散騎常侍吳裕,也是昨日皇帝登基之後任命的。周氏看上的人,免不得要與東平王來往,提他的名字當是安穩。
果然,那兩個小吏聽得如此,臉上的神色變得恭敬了些。
“張先生在東南院,不在此處。”一人打量著我,“這角落中又無路可走,你來此處做甚?”
我訕訕道:“小人新來,尚不識路,方才又一時內急,故而……”
二人一臉鄙夷,另一人捂了捂鼻子。
“你走反了,往東南院去吧。”一人道,“張先生忙得很,去晚了便又不見人了。”
我忙謝過,捧著木牘,自往院門外而去。
“……好好的茅廁不用,竟隨處便溺,散騎省淨塞了些什麼人。”
走出幾步時,只聽他們在後面嘀咕。
我沒理會,一路往東南方向走。路上如法炮製,又問了兩次人,沒多久,找準了去處。
東平王待此人果然不錯,張彌之在太傅府中獨佔一處院子,可見其地位之高。
“張先生不在,方才太傅召他議事去了。”院子裡的小吏頗是氣盛,看也不看我,指指不遠處廂房裡一群坐著等候的人,“看到不曾,都是等著找張先生辦事的。”
我說:“這可是吳侍郎的密函……”
“什麼侍郎也一樣。”那人不耐煩道,擺擺手,“等著便是。”
不在正好。
我作出為難之態,捂了捂肚子,道:“那……此處可有茅廁?”
那人沒好氣地瞪我一眼,指了指一處小門。
我將木櫝收到懷裡,不出聲,匆匆而去。
茅廁多建在屋宅的偏僻之處,而每處官署裡,屋舍構造大同小異。我進了那小門後,並不入內,熟稔地沿著廊下的小道,繞到了正堂後面。
張彌之是東平王門客,尚無正經官職。那些上門來的人,多是來他這裡走東平王的門路的。也正是因此,他在這官署的院子裡,除了前院裡安排訪客的小吏之外,不會有什麼多餘的人。
果然,待我從後窗進入正堂,這裡靜悄悄的,並無旁人。
我看了看案上,那裡放著一杯茶,仍有餘溫。旁邊放著紙張和筆墨,硯臺裡的墨汁還未乾。旁邊,有一枚印,我看了看字,正是張彌之的。
可見他的確會在此做事。
我放下心來,四下裡觀察,未幾,目光落在不遠處的燈上。
那是官署中常有的燈,為了防流螢撲火,外面有一個紗制的燈罩,頂部圓而寬大,可藏物什。
我從懷裡拿出一隻巴掌大的小弩,拉滿,用膠固定在燈罩之中。此弩與尋常的弩不一樣,可用一根細繩制約機括。
那細繩的位置,正在蠟燭上方,只待蠟燭燃起,細繩燒斷,那機括便會發箭。而箭端所指之處,正是張彌之的案上。
我大致擺弄一番之後,處理了痕跡,便原路離開。
那小弩最後會不會被觸發,並無所謂。
其實,它很有可能會在點燈的時候就被發現。
就算沒被發現,也可能因為燈罩被人觸碰,改了方向。那麼它會射到什麼地方,乃是不得而知。
然而便是它好巧不巧射中了張彌之,那力道也不會要了他的性命。
但足以激起張彌之更深的猜疑。
這便是我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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