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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各處出入口的位置以及方向之後,關上門,毫不客氣地寬了外衣,拉上幔帳,躺到榻上歇息去了。
這些日子,我著實沒睡多少好覺,好不容易有了這舒服些的歇息之處,沾枕即眠。
夢裡依舊紛擾,我時而夢見公子,時而夢見秦王。我和公子站在武威的城頭上,轉眼,又回到了三年前的雒陽皇宮。皇帝一命嗚呼,而秦王穿上了皇帝冠冕,坐在御座之上,看著我冷笑……
等到我被門外的敲門聲吵醒,睜開眼,只見室中黑乎乎的,已然入了夜。
我坐起來,揉了揉眼睛,問:“何事?”
門外傳來馮旦的聲音:“霓生姊姊,大王回來了,請姊姊到堂上去。”
我應一聲,待得思緒清明些,掀開被褥,起身穿衣。
出了院子,只見王府裡已經到處點起了燈。我跟著馮旦穿過迴廊,轉了幾轉,卻不是去堂上。
他引著我到了一處園子裡,穿過花木點綴的小道,進入一處看上去像是書齋的屋舍之中。
室中點著燈,待得入內,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案前的秦王。
這書齋中,到處堆滿了書卷。
秦王的案前和兩旁,書籍也堆得似小山一般,而他正在案上提筆疾書,似在批閱文書,神色頗為認真。
室中沒有旁人,甚是安靜,甚至能聽到筆觸細微的聲響。
許是聽到了動靜,未幾,他抬起頭來。
目光相觸,我看著他,沒說話。
秦王似乎對我的無禮全然不在意,繼續寫了幾個字之後,道:“這是河套來的急報,拓跋彥甚是不安分,得了漠南便想要河套,趁著秋涼打劫來了。”
這話沒頭沒尾,也不知是對我說的還是自言自語,我狐疑地瞥他一眼,淡淡道:“是麼。”
秦王沒答話,少頃,抬起頭,往門外喚了一聲。
先前那個姓薛的老內侍走進來,向秦王一禮:“大王。”
“呈膳吧。”他說。
內侍答應一聲,退下去。
“你是打算站著用膳還是坐著用膳,”他又寫起來,一邊寫一邊道,“從前可不見你這般規矩。”
我不由地在心裡翻個白眼,四下裡看了看,在下首的案前坐下。
沒多久,幾個內侍入內,將飯食送入室中。
秦王停了筆,將手中的文書看了看,讓薛內侍用木函封了,又交代了兩句。
薛內侍答應了,捧著木函走了出去。
秦王起身,在我對面那擺滿了食器的案上坐下來。
“方才那位是內官薛弼,你日後但有日常起居之事,告知他便是。”秦王道。
我看著他,疑惑道:“我日後都要待著這宅中?”
“不盡然。”秦王道,“看孤心情。”
我:“……”
“你還未說要我來此做甚。”我冷冷道。
秦王看著我,頗有些意味深長。
“不做甚,”他不緊不慢道,“三年不見了,看看你。”
雖然知道他是故意的,但聽得這話,我仍忍不住怒起。
“是麼。”我冷笑,“殿下費心了。”
秦王唇角勾了勾。
他一手倚在憑几上,神態閒適:“你必是在想,孤怎知你在元初身邊。”
這話正中我心思,不過我不打算在他面前露怯。
“這豈用得著想。”我說,“自是細作之力。”
秦王卻是一笑。
“孤在你眼中,便是如此無能,須得憑細作成事?”
我看著他:“難道不是?”
秦王道:“你行事一向詭詰,不過有時未免託大。你可記得石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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