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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一個月之後,孤便要南征……在那之前,你務必將孤治好。”
我:“……”
“殿下可當真拿我當神醫。”我冷笑。
“你不是能為人擋災麼?”秦王道,“……又能治病又能擋災……神醫也不及你。”
都要死了還這麼有精神挖苦我。
我反唇相譏:“殿下莫忘了,我擋災乃是要憑八字,命數相合才可擋災。否則萬一相剋,殿下堂堂一代英主,豈非可惜。”
秦王瞥了瞥我:“是麼,以孤所見,你這命數與孤合得很……否則孤怎會得了個大司馬大將軍。”
我才不信他真的算過,對於我那些怪力亂神的傳聞,他從來不信。
“那可難說。”我說,“若我就是治不好呢?”
我以為他會拿那三張帛書,或者我和公子日後的安穩日子來威脅我。不料,他看著我,沒有急於回答,蒼白如紙的臉上浮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孤在遼東備下了一處大墓,主室棺槨可容兩人。”他悶咳兩聲,緩緩道,“……若治不好,你就陪孤躺進去。”
我一愣。
嘖嘖。
這威脅倒是新鮮。
這是接生要包生兒子,治病要包百病消。
怪不得他把揚州讓得那般大方,天下果然沒有白吃白喝的道理。
不過我當然知道他也就只能說說狠話,鬥嘴我是從不會示弱的。正當我想開口頂回去,秦王突然咳嗽起來,側向一邊捂著嘴,聲音悶鈍,身體蜷了起來。
侍從忙上前扶著他,給他拍背。
“殿下如今虛弱,萬不可說這麼多話。”他勸道。
秦王咳了好一會,蒼白的臉上反而泛起些微血色,目帶水光,竟是我見猶憐。平復下來之後,他喝一點水,重新靠在隱枕上,抬抬手,讓侍從退下。
片刻,他又看向我。
我識趣地閉嘴。
內室裡只剩下了我和他,安靜得只剩下秦王微喘的呼吸。
莫名的,我有些坐不住。
“我去看看那藥熬得如何了。”說罷,我站起身來,也不等他應允,自往外走去。
秦王喜歡張揚,每次去雒陽或者需要出現在百姓面前的時候,他總是大張旗鼓,儀仗浩浩蕩蕩,彷彿生怕有誰看不到。
不過那都是用來唬人的,真正有事的時候,他就像一隻潛行捕獵的貓,神不知鬼不覺。便如上回在雒陽救皇帝和太后的時候,他突然出現在我和公子面前,如同鬼魅。
此番,與上回一樣低調收斂。
秦王的侍從,包括裴煥、馮旦、衛士和兩個隨身服侍之人,總共不過三十多人,在偌大的宮室中撒開,可謂寥寥無幾。
裴煥負責宮外防務,宮內總管所有事情的,是馮旦。
他自從看到我,便似看到了救星似的,對我有求必應,還拉著我大吐苦水。
“殿下為人,姊姊也知曉,要強得很。”他說,“此處畢竟遠離居庸,謝長史本想將王府中的內侍都派來,再加派千人精銳護送,將這離宮方圓十里都駐守起來。可大王說人越多行動越是不便,會生出無謂的拖延。且這般大動靜,必引人注目,反而容易聲張出去。最後商議之下,他執意就帶這麼些人,謝長史也無法,只好聽他的。”
我說:“他這般想也不無道理。既是趕著治病,自當輕便為上,顧慮太多反倒誤事。”
馮旦嘆口氣:“我也知曉此理,只是大王只讓我一個近侍跟來,實在教我惶恐。自從上路,我每日戰戰兢兢,吃不下睡不著。大王若是在我服侍之時有個三長兩短,我豈非成了天下的罪人,無顏回居庸,唯有以死謝罪。”
我想,秦王的籠絡手段果真不錯,無論是裴煥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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