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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正要開口,陸融卻笑笑,打斷道:“此事須從長計議,不必急於一時。夜色已深,元初想來也倦了,不若且去歇息,來日再議。”
公子沒有異議,亦微笑:“如此也好。”
陸融父子就在田莊中歇下,我和公子回房後,已是深夜。
“陸融果然謹慎。”公子道,“你那詔書,他若不信怎麼辦?”
我不以為然:“信不信又如何,他既不想將揚州讓給陸班和豫章王,便別無可選。”
那詔書當然是假的。來到田莊的當日,我就溜出去,在揚州城中逛了逛,買來錦盒和素帛。
對於我竟然想做矯詔的行徑,他頗為震驚,並斷然拒絕。
“此事若為人所知,我還有何臉面存於世間。”他不齒道。
我說:“陸融乃是精明之人,你空口許諾他怎會動心,自不如詔書實在。”
公子道:“莫非我拿出詔書,他便會信?”
“他為何不信。”我說,“天子在誰手上,誰的詔書就是真的。且陸融服的不是天子,乃是你與秦王的兵馬,這詔書本就是給他壯膽用的,名正言順,百利無弊。”
公子嗤之以鼻:“他若這般無膽,我等不若去找豫章王結盟。”
我說:“豫章王若是有了揚州,便有了爭天下的本錢,必不服你和秦王,比起矯詔,豈非麻煩更大。”
公子瞪著我,沒說話。
說實話,我覺得他氣憤的樣子也好看極了。
不過美人還是要哄,我嘆口氣,拉著他的手道:“這也不過是權宜之法,就算做了詔書,也未必能用上。此事全憑你,不若先備著,看那陸融的意向再行決定。”
最終,公子再三思索,還是點了頭。
公子自幼出入宮廷,又是高官重臣,詔書和御印長什麼樣,他自然清楚得很。為了謹慎起見,我進城的時候還順便溜進了刺史府,將藏室裡存檔的朝廷詔書偷了一份出來。
當然,詔書用的織錦絹帛都是皇家特製,我不可能弄到。但一個流亡的皇帝自然也不可能這般講究,重中之重不在質料,乃在於御印。
公子親手做起假來,其實頗為精益求精。他乃書法大家,寫出尚書檯的楷字自是不難。而當我用陶土比對著真詔書上的御印做傳國玉璽泥胎時,他在一旁看著,甚至指出了好些詔書上看不出來的玉璽細節,如何處有微小的缺口,何處字面上有劃痕,直至陸融父子二人來到之前,這御印才終於得以完成。
陸融得了詔書之後,我知道他必是要拿著去檢驗檢驗。
果然,第二日,這父子一早便離開。不過這檢驗耗費的時日著實有些長,一日接著一日,陸笈父子都不見到來,去問田莊中的管事,他也只說不知。
我疑心揚州城中有變,想去刺探刺探,公子卻將我止住。
“若城中有變,那就更是去不得,這般時節,你我也更不可分開。不若自做好準備,以保隨時可抽身離開。”他說。
我思索之下,也覺得有理,於是教幾個衛士備好馬匹,盯緊田莊外,如察覺異動,即刻告知。
七日之後的傍晚,陸笈才終於重新現身,且只有他一人。
“元初的計議,我等皆無異議。”他將錦盒還給公子,道,“父親已著手準備,不知元初還有何吩咐?”
公子道:“動手當日如何安排?”
“陳王壽宴就在後日。黃昏之時,城中守軍即關閉城門。陳王府中守衛不過百餘人,我調一千軍士圍住陳王府,再派五百人入府捉拿陳王及一眾黨羽。而後,元初親自宣讀詔書,便可將陳王正法。”陸笈道,“陳王的家眷親信大多都在府中,其餘人等皆在軍營之中,我已派人監視,到時他們得了號令,亦即刻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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