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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方我不曾保密,當年為桓都督治病之後,已經流傳出去。據裴將軍說, 秦王先前已用藥方醫治。不過人食五穀,各不一樣,若一張藥方便可將人人治好,天下早已不須醫者。秦王病情加重,可見那藥方對他有不足之處,故還須我親自過去。”
皇帝看著我:“雲霓生,若他真得了病,你會救他麼?”
我也看著他:“此事,可由陛下決斷。”
皇帝道:“與朕何干?”
“自有莫大幹系。”我說,“陛下若想執掌天下,秦王就不能死;若陛下不想,秦王便須活著。”
皇帝目光閃了閃,片刻,頷首:“如此,他最好長命百歲。”
我覺得此人當真有趣。天下諸侯都爭著搶著想要那御座,不惜粉身碎骨,可這已經坐在了御座上的人卻總惦記著逃開。
“陛下既不願涉足爭鬥,又何必來揚州?”我問,“涼州內有桓都督兵馬,外有秦王守護,陛下留在揚州,乃最為安穩。”
“涼州苦寒,母親過得不管。她不曾來過揚州,朕便帶她過來。”皇帝道。
我:“……”
許是看我變了臉,皇帝一笑,卻隨即收起了輕鬆之色。
“所謂安穩,皆不過一時,當今天下,並無十足安穩之處。”他理直氣壯,“便如秦王,若他果真得病暴斃,遼東和秦國必有亂事。到那時,桓都督和沈太傅都在揚州,鞭長莫及,朕和太后皆危矣。”
這話倒是不錯,皇帝耍嘴皮子的本事大有長進。
我不再糾纏此事,道:“還有一事頗為緊迫。陛下不久便要昭告天下,須有傳國玉璽。這玉璽在何處,還請陛下告知才是。”
皇帝道:“你與桓都督連詔書都做了,有無真玉璽又何妨?”
我說:“此事不過權宜之計,雒陽的群臣百官聞得陛下駐蹕揚州,必有不少人來投。陛下臨朝,豈可無國璽?”
皇帝道:“你當記得朕還說過,你教了朕本事,再將朕和母親帶走,朕才會想起來。”
我:“……”
我終於忍不住,瞪起了眼睛。
“如今並非玩笑之時。”我說。
皇帝神色平靜:“朕並未玩笑。”
我看著他,心中忽而動了動,一陣狐疑。
“陛下果真將玉璽藏了起來?”我問。
皇帝與我對視:“正是。”
我嘆口氣:“陛下欲如何?我眼下便要啟程去遼東,天下平定之前,我也不可將陛下和太后帶走。”
皇帝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狡黠,道:“這些無妨,你現在就可教朕本事。”
“陛下要學什麼本事?”
“你先教朕易容。”皇帝即刻道。
“哦?”我說,“陛下為何要學易容?”
“有了此法,想變成誰便可變成誰,將來朕和母親遇了事,改頭換面便可自救,豈非甚好?”
這的確也有道理。皇帝果然還是那個皇帝,少年老成,時時將保命放在首位。
我說:“那易容之法乃雲氏秘傳,不過甚為繁複,就算我願教,陛下一時也學不會。”
皇帝面色微變,正要說話,我打斷道:“不過此法最深最難之處,並非易容,乃在易神。”
“何謂易神?”皇帝忙問道。
我說:“譬如陛下要扮作沈太傅,便不可開口稱朕;要扮作豫章王,便不可寡言少語。常言舉止音容,容乃最次,其餘神態語聲若不像,旁人定然生疑,以致功虧一簣。”
皇帝頷首,頗有些興趣:“照你說來,朕要學這易容,便要先似俳優一般學他人言語神態?”
“正是。”我說,“我去遼東須得些時日,陛下在揚州,可先行摹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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