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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大戰。而因得魔君蠱惑,天庭派兵鎮壓,太子數起數落,又聯合了常年受天庭欺壓的黃泉鬼神對抗天庭,大戰從海里蔓延開去,將三界攪得翻覆,天地變色,日月無光。
此書寫得頗長,有五六冊之多,跌宕起伏,頗是引人入勝。
我給秦王念著,總是忘了吃飯,也忘了讓他歇息,時常是侍從們提醒,或者念著念著發現秦王睡著了,才會想起來。
秦王聽我念書的時候,有時睜著眼睛,有時閉著。
這讓我很是困惑。有時,我以為他睡著了,想起身離開。不料,他忽而睜眼,淡淡道:“去何處?”
那眼神,彷彿我要棄他逃跑。
更為可惡的是,他吩咐侍從,他睡著之後,就要將我念的書收走。
“你看過了便知道了後事,再念出來便乾巴巴的,全然不可與孤同心同情,無趣得很。”他說。
誰要與你同心同情。我心道。
可惜這是他的地盤,那兩個侍從對他的命令盡心盡責,我想違抗也無法。
“殿下每日都要睡許久,”我說,“我若不看書,便只好給殿下做藥了。不過這些藥定然又臭又苦,殿下切莫嫌棄。”
秦王道:“做甚藥?”
“多了。”我說,“殿下此番得病兇猛,怕要傷元氣,為防日後萬一,自當什麼藥都要做些。譬如防睡眠不安,防腸胃不佳,防肝腎不全,防半身不遂……”
秦王看了看我,打斷道:“孤還帶了一箱子書,你去問馮旦要。”
我笑道:“多謝殿下。”然後,心滿意足地去找馮旦。
秦王是個得了重病的病人,與當年的公子一樣,吃喝拉撒都要人幫忙。我雖然不必親手做這些,但馮旦怕死至極,求我務必要在旁邊看著。
我甚不樂意:“秦王除穢擦身,難免裸露肌膚,我乃清清白白的女子,人也不曾嫁,傳出去豈非毀我名聲?”
馮旦苦著臉:“姊姊便行行好,治病救人分甚男女。姊姊放心好了,殿下身邊的人口風緊得似上了鎖,半點謠言也不會透露出去。姊姊,你救了大王便也救了小弟,小弟這輩子都記得姊姊大恩,來世便是結草銜環……”
我打斷他:“不過是伺候他如廁擦身,這等事與治病無關,我不在旁邊看著又如何,不看。”
馮旦見我堅持,只得作罷。
他嘆口氣:“也好,反正大王也忌諱有人看著。”
我愣了愣,道:“忌諱?為何?”
馮旦道:“姊姊也知大王性情,最是要強。當初得風寒之時,謝長史曾勸他在王府中養一養,大王硬是不肯,執意去范陽巡視糧務。後來得了那疫病,他也不甚放在心上,直到愈發重了才歇下來。”說著,他嘆口氣,“大王這般人,又怎肯讓人看著自己連如廁擦身都須人服侍。剛病倒的時候,謝長史想多找幾個得過疫病的人來伺候,大王都不肯,只許留下那兩人。”
我聽著這話,心中光亮閃過。
“你是說,秦王如廁擦身時,有別人在旁邊看著,他會甚不自在?”
“何止不自在。”馮旦道,“若有氣力,還會惱怒。”
我笑笑:“如此。”
我對參觀任何人如廁都沒有興趣,不過擦身這樣無傷大雅的事,我還是樂意圍觀的。
當日,侍從們給秦王擦身的時候,他抬眼看到我立在一旁,露出訝色。
“你……”他一邊咳著一邊讓侍從停下,“你在此處做甚?”
我說:“自是為殿下陪護。”
“不須你陪護……”秦王道,“且出去。”
“殿下此言差矣。”我一臉正色,“醫者治病,除了開藥診脈,還須觀察體色,以助研判。殿下切不可心存羞怯僥倖,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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