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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
而他如今竟是這麼做了,則說明,他乃是特地這麼做給別人看的。
想來,這也是無奈之舉。他不想娶陸家的閨秀,又一時找不到別的理由不娶親,最簡便的辦法便是說他看上了別人。如此一來,便須得有個說得過去的人選。海鹽的民風雖較別處開明,但虞衍平時能見到的良家女子也著實有限,看來看去,跟他有些往來,年紀相當,又不至於招惹了便要纏上清白官司的婦人,可不就只有我?
先賢有云,寡婦門前是非多,誠不我欺。
至於先前的那媒人,自然也是他要把戲作足。這是毫無風險之事。他只想鬧出些風聲。虞府定然不會同意這樣的婚事,有一萬種手段攪黃,那麼他大可扮個痴情郎,與家中磨著。陸氏是個極好臉面的門第,如知道他與一個寡婦不清不楚,定然會將這婚事否了。
不想,我一口回絕了。這對虞衍而言乃是失手,故而張郅來搜私鹽的那夜,他順道來與我一番長談。
當然,我起初並沒有把此事往這個方面想,虞衍上回在這雅間中說的那番話頗有些真摯之意,我幾乎信了,心中還曾為拒絕他而頗感到遺憾。直到後來,我發現他就算被我說的那惡讖之事嚇得不輕之後,也仍然有意地在別人眼中維持曖昧,我便察覺到了此事不簡單。
我想,人太聰明就是麻煩,好不容易有個過得去的郎君來追求,我卻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都做不到,人生總是如此惆悵……
話說回來,對於虞衍這樣精明的人來說,一件本該利落了解的事,變得拖泥帶水不清不楚,本身便說明有鬼。
本來,我本著討好地頭蛇的心思,並不想當面揭穿,但虞衍如今的作為,已然到了給我惹麻煩的境地,便不可再放任不管。虞府先前之所以不曾來找我麻煩,大約是因為虞善一直在錢唐養病,無暇理會風言風語。而如今,虞衍有了抗婚之舉,我想虞府來找我麻煩,定然不會再等。
解鈴還須繫鈴人,我想要自保,當然還須從虞衍入手。
虞衍雖年輕,卻不虧是個做大生意的,很快,那臉上的異色便平復了下去。
“在下不明夫人之意。”他不置可否,“夫人不若說說,在下為何不想與陸氏結親?”
我說:“自是因為生意。虞公覬覦陸氏聲勢,欲借聯姻之機,將漕運生意與陸氏合併,可在虞公子看來,此事無異於將虞氏數輩心血拱手讓人,故而對此事極力抗拒。”
虞衍看著我,目光動了動。
我知道我說中了。
陸氏與虞氏一樣,也經營漕運,並且還做得不小。如今揚州的漕運之中,最大的產業便是陸氏名下的。虞氏對陸氏的一向頗有攀附之心,不過陸氏那樣的高門,也從來不是做賠錢生意的。比如虞善要給虞衍找的那位新婦的父親陸融,手中掌管這陸氏的漕運,乃是個不利不起早的人。錢唐至外海的漕運興旺,陸融一向眼紅,此番在聯姻,便是起了吞併的心思。而虞善豈不知道陸融的心思,他之所以與陸融一拍即合,則是看中了陸氏在官場上的人脈。
陸氏乃是盤踞揚州上百年的豪族,與不少權貴皆有關聯。在我比較熟悉的人之中,就有兩人在其中。其一,是豫章王后陸氏,其父與陸融是族兄弟;其二,是沈衝的母親楊氏,她與豫章王后是表姊妹,與陸融的關係亦不算遠。上次沈欽到海鹽縣來,之所以能賣虞善那麼大的面子,與這些亂七八糟的親戚關係很是有關。
這也是我時常覺得無奈的地方。在雒陽,我招惹到的人大多是一等一的高門貴胄,這樣的人家,總是有無數人在攀關係,著實躲得辛苦。
“說得不假,夫人果然是聰穎之人。”虞衍看著我,唇角終於彎起,“不過夫人放心好了,在下不過想借夫人一用,必不會讓夫人受連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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