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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公主怔住,片刻,道,“不可胡言。”
我說:“奴婢不敢欺瞞公主,所言句句是實。”
大長公主道:“雲氏有這般上佳秘術,怎接連敗落?”
我說:“公主有所不知。古來貞人相士有三忌,乃忌亡者,忌同行,忌己身,雲氏雖有異能,對自身之事亦無可奈何。”
大長公主不言語,沉吟片刻,道:“如此說來,你收的那些錢,都化作了陽氣?”
我說:“公主明鑑。”
“若行那窺天之術,又須得如何?”
我說:“須得看所求何事。”
大長公主道:“若是要問聖上兇吉呢?”
我說:“此乃天機,只怕須得百萬金。”
大長公主面色微微一變。
我道:“公主,聖上兇吉關乎國運,自非尋常金物可及。”
雖然大長公主是個實實在在的有錢人,但我知道即使是她,要出這麼多金子也只好去偷國庫。
大長公主神色不定,片刻,道,“如此,還有甚可問?”
我見生意有了門路,道:“公主若覺為難,可問些輕的。”
大長公主道:“哦?何謂為輕?”
“公主所慮者,乃近日之事。”我微笑,“公主若想問如何扳倒荀氏,所費不過二十金。”
大長公主看著我,目光定了定。
第31章 浮屠祠(上)
我從大長公主院子裡出來的時候, 心情輕鬆。
那些什麼玄術什麼命契, 自然是我隨口胡謅的。大長公主如今果然急得是坐不住, 只要有藥, 來者不拒。所以我說出價錢的時候,大長公主雖然滿臉狐疑,仍想一試。
我則知曉欲迎還拒之理, 推脫今日非黃道吉日行之不善云云,從大長公主院中告退出來,回房睡覺。
其實那價錢說出來的時候, 我覺得開低了,有些後悔。二十金, 對於升斗小民們來說自然是觸不可及。但對於桓府這樣的人來說,這不過是出門做客時,備些體面禮品的所費之數。我應該說開高一些, 比如,八十金。
八十金……我心底癢癢的, 那足夠買下祖父的田宅。
這些年,我一直打聽著祖父那些田宅的下落。不幸之幸, 那田宅一直在官府手中, 未曾賣出。
倒不是淮南的官府不想賣,而是他們太貪。近年年景不好,水患時疫頻發, 田地荒蕪, 地價一年不如一年。淮南官府的這個價錢, 比市上還高,自然無人問津。除此之外,還有一傳言,說此地不祥,不僅原主人斷子絕孫而亡,還累得潁川太守雲宏一家倒了黴。
這當然不是我在背後搗的鬼,畢竟那是祖父一生積累,我再回收心切,也不至於如此褻瀆。這些流言要歸功於我那些醉心八卦的鄉人,不想祖父平日最煩的那些蜚短流長,如今倒是幫了大忙。
夜色已深,我以為公子早已經安寢。不料,當我進到房裡,只見他躺在榻上翻著書,並無要睡去的意思。
“母親與你說何事?”他見我回來,問道。
我說:“無他,便是今日公子與南陽公主同遊之事。”
公子聽了,似乎早有預料,一臉無趣。
我看著他神色,覺得甚有意思,也不急著回房,倒了一杯水,放在他的榻旁。
“公主之言,公子以為如何?”我問。
“嗯?”公子將手中的書翻過一頁,看看我。
“你以為如何?”他不答,卻道。
我說:“又不是我要娶婦,公子為何問我?”
公子把眼睛挪回書上,邊翻邊道:“你不是說你們奴婢最喜歡議論主人?此事大約已經嚼過了舌根,不若與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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