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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正是那張籍書。
馬韜將籍書展開,看了看,好一會,頷首。
“漢嘉遙遠,我等虛長數十年,只聞其名,竟無緣涉足。”馬韜將籍書還給老張,嘆道,“以此觀之,夫人強似我等男子,實可嘉也。”
我謙道:“妾不過奉父命而為,縣長過譽。”
“方才看夫人籍書,令尊是個商賈?”
我說:“正是。妾父半生在成都行商,積攢了些錢財,本意欲回鄉置地養老,不想聽聞了叔祖之事……”我說著,用巾帕點了點眼角,嘆口氣,繼續道,“雖錢財不多,亦已是妾父舉闔家之力籌措,不想仍是不足,妾亦無法,只得回鄉去。”
“此事餘亦知曉。”馬韜頷首:“那田產本是已應許他人,只是還未立券。幸而戶曹及時告知,否則幾乎要誤了夫人大事。”
我聽得此言,驚詫不已,抬頭望著他:“縣長之意,莫非……”
馬韜慨然道:“今上以孝治天下,令尊大義,我等聞者無不欽佩,又怎好教夫人失意?夫人放心,買者那邊,我方才已經回絕,夫人若願意,今日便可在這堂上立券,將雲氏田產交與夫人。”
我鬆一口氣,忙露出大喜之色,向馬韜深深一禮:“縣長大恩,妾闔家感激涕零,沒齒難忘!”
馬韜笑笑,對何密點了點頭。
何密亦點頭,往後堂而去。
馬韜讓從人繼續給我添茶,忽然道:“夫人遠道而來,身邊怎無侍婢?”
我一愣,旋即露出悲傷之色,道:“不瞞縣長,妾自家鄉出來之時,本有一個貼身小婢,然過江之時,風浪甚急,那小婢站立不穩跌入江中,撈上來時,已經沒有了氣息。”
馬韜看著我,片刻,頷首:“原來如此,夫人節哀。”
正寒暄,馬韜從堂後而來,手裡拿著一張紙。我看一眼就認了出來,那正是祖父田產的文書。
“這便是雲重田產之冊,請夫人過目。”何密交給我道。
我接過來看了看。這文書是祖父回鄉落籍的時候,縣府出具的。只見上面寫著祖父的屋舍、田地、桑林之數,一共三十八頃,一寸不少。
“既有叔祖落印,當是無誤。”我道,說罷,也對老張點了點頭。
老張應下,隨即出去,不久之後,他回來,手上多了一個沉甸甸的盒子。
他開啟,裡面金燦燦的。我瞥了一眼馬韜和何密,二人目中皆是一亮。
“這便是妾帶來的錢物,一共六十金,還請縣長和戶曹清點。”我說。
何密搓了搓手,即刻上前,將金餅一個一個取出,仔細數了起來。
“這盒中,有六十五金?”少頃,他詫異地看我。
我莞爾:“妾明日便要動身回蜀中,也不知何時再來。這五金,便是預交的田賦之數,想來可抵得三年。妾一個外鄉人,多有不便之處,日後還請縣中多多照拂才是。”
這自是託辭。
鍾離縣如今如何收田賦,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官府沒收的田產,在賣出之前都是作荒田處置,不必納賦。所以何密和馬韜這些年從我祖父那田產裡收的賦稅,其實都是進了自己的口袋。這也不獨鍾離縣一處,天下沒官的田產大多如此,多年來已是不成文的規矩。所以這多出來的五金,自然也是給他們的賄賂。
何密雖然貪財,但從祖父和他打交道的過往來看,他拿人錢財確會手短,這是官吏中難得的品質。馬韜既然與他關係不錯,那想來也是同道中人。我日後畢竟還有後招,現在又不能常在此處,所以先討好討好他們是必須的,也省得被縣府的人找麻煩。
果然,馬韜與何密相視一眼,皆露出大悅之色。
“夫人果然想得周道。”馬韜道。說罷,痛快讓人取來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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