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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再上前。
“若敢追來,便等著為他收屍!”我說罷,對程亮道,“走!”
程亮一甩鞭子,馬車飛快地馳過門洞,朝城外而去。
夜風呼呼吹過臉上,汗溼的鬢髮微微發涼。眾人離開無鹽城之後,一口氣奔跑了兩三里地。我往後盯著,直到確定了無人跟來,才終於鬆一口氣,坐下來。
岑欣被呂稷捆了手腳,似已經全然絕望,癱在馬車上。
呂稷鄙夷地看他一眼,對我道:“女君,這小人如何發落?”
我原本是打算出城後便給岑欣喂點迷藥,找個地方把他扔下來,讓他睡個一日半宿,免得帶著他礙手礙腳。但事到如今,為了防止追兵來到我們無以應對,此人一時丟不得。
“稍後再說。”我說,“老張何在?”
“就在前方水神祠。”呂稷說著,朝前方指了指,“女君看,那裡便是。”
天邊已經隱隱有些晨光,我望去,果然,只見那邊有一片小湖,一座小祠就立在湖邊上。
那小祠前停著車馬,也有些人影,見到這邊來人,點起了燈籠,搖了搖。
程亮將馬車在路邊停下,呂稷揪著岑欣,與我等下了馬車。
幾盞燈籠已經點起,老張迎出來,看到我,神色舒開,一禮:“女君別來無恙。”
“老張。”我也笑笑,還了禮,“許久不見了。”
眾人各自見了面,不多寒暄,老張看著岑欣,意味深長:“岑將軍,上次見面,還是在魯國。老叟曾勸將軍做人須以正直為先,勿事奸佞,可惜將軍不曾聽進去。”
岑欣一動不動,沒有作聲。
老張讓人將他押下去,向我問起方才之事,我一一告知,他皺起眉頭。
“如此說來,此地不可久留。”他說,“隨我來。”
說罷,他令眾人拾掇物什上馬,離開了水神祠。
老張顯然對這附近已經頗是熟悉,領著一行人奔過鄉間小道和樹林,半個時辰之後,到了一處野地裡。
“此地往東出了一片桑林,便是大路。”老張道,“可通往魯國和徐州,亦可通往雒陽。接下來之事,女君想必須得計議一番。”
這正合我意,我也不多廢話,道:“老張,曹叔和曹麟現下如何?”
老張道:“蔣亢確曾下手。曹先生和公子前些天回徐州,路上宿營之時,被蔣亢手下叛軍所襲,但二人逃脫了。”
我說:“蔣亢說他已經將二人捉住,還給我看了曹叔的手書,和明光道的大印。”
老張笑了笑:“那是先生的反間之計。他提前得了訊息,反將叛軍捉拿,而後假裝事成,讓人將手書和大印送到了蔣亢手中。”
我聽得這話,只覺心頭好像透入了一口氣,鬆了下來。說實話,我一直蔣亢這等行徑,連呂稷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曹叔又怎會不知。以他的智計,要是就這般被蔣亢坑害,著實教我難以信服。
“如此說來,曹叔和曹麟果然無妨了?”我問。
老張:“正是。”
“那曹叔的病呢?”我又問。
老張嘆口氣:“曹先生的病卻是真的。”
我愣了愣。
“不過女君可暫且放心。”他說,“曹先生先前的病重之態,亦是障眼之法,其實並無許多妨礙。”
“當真?”我問。
老張道:“老叟豈敢欺瞞女君。”
我雖覺得又寬慰了一點,仍是不解:“曹叔為何如此?既然早知蔣亢有了反心,何以姑息不為?又為何要裝病?”
老張苦笑:“這些細由,曹先生也不曾向老叟言明,女君若想得知確切,恐怕還是要親口去問曹先生。”
我有些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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