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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雲循著氣味，朝著前方不斷靠近。
一座十幾米高的殿宇內，一層層沸騰的氣息，在此刻散發著充沛的氣血。
牧雲看到那沸騰的氣血，臉上一股喜色出現。
“真的是龍血！”
他所凝練的龍化之軀，本身就需要龍魂、龍骨、龍血來不斷提高。
而這等提高，需要極大的強化之力。
可是大千世界，雖然浩瀚，但龍族，乃是一等種族，高高在上。
在這坤虛界內，牧雲是根本無法接觸到神龍的。
而此刻，這殿宇內的龍血氣息，令人心神澎湃。
牧雲邁步進入大殿內。
此刻，大殿之中，並不是裝飾的豪華奢侈。
而是充滿了一道道的滄桑氣息。
整個大殿，只有一座古井，在大殿中央。
那龍血氣息，正是從古井內散播出來。
“咦？”
歸一此刻也是驚呼一聲。
“怎麼了？”
“你沒有感覺到一絲荒氣嗎？”
洪荒之氣！
歸一需要恢復，就是需要大量的洪荒之氣。
“我對洪荒之氣沒什麼特殊的感應，我怎會知道？”
牧雲道：“不過，你這麼說，那此地，可能不止是龍血那麼簡單。”
牧雲來到古井邊，看著古井內。
陡然間，一陣天旋地轉的氣息，盤桓在腦海之中。
他整個人，彷彿是身體碎裂成了千萬塊碎片，刺痛不已。
“別看！”
牧雲一把拉住妙仙語。
“是幻陣！”
牧雲沉聲道：“而且是極其強烈的幻陣！”
牧雲此話落下，妙仙語也是呼了口氣。
“看來，這龍血，也是古天淵曾經的寶貝。”
“只不過，古天淵只怕是無法消受，所以這龍血就留在這裡了。”
“但是這幻陣……”
牧雲皺眉道：“只怕至少是九級幻陣之中的最強級別了。”
同樣為九級古聖陣，其實也是有高低之分。
第一是施陣者的陣法造詣高低。
而第二，則是陣法圖本身的高低。
這兩者，也是決定了，即便是古聖陣師，也存在著極大的差別。
牧雲能夠感覺到。
自己和佈置此陣法的古聖陣師相比，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你為我護法！”
牧雲此刻開口道：“此陣，未嘗不可解開。”
“好！”
身為古聖陣師，對陣法，不只是要學習，更是要鑽研。
低階古聖陣師，不是說沒機會破開高階古聖陣師設定下的陣法。
孤老曾經說過，每一個陣法，都有缺陷。
所以陣法師的操控，就是為了彌補缺陷。
如果陣法師不在，那陣法缺陷，只要耐下心來找，總歸是能夠找到。
牧雲此刻看著下方，眼中一抹光芒閃過。
一絲絲陣紋，在此刻流動而出，滑入到古井內。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牧雲凝聚出至少成千上萬道陣紋，可是那古井，彷彿是在此刻死寂下去了一般，沒有任何的回饋。
只是，牧雲並不著急。
九級古聖陣若是如此好破解，那就不叫九級古聖陣了。
打定主意，牧雲全身上下，氣息凝聚。
轟鳴聲在此刻，一道道響起。
古井，終於是有了動靜。
咚……
沉悶的炸裂聲響起，牧雲此刻臉色一白，一口鮮血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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