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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時間不久，那一襲墨衣的身影，長呼了口氣。
其周身若隱若現的星辰光芒，消失不見。
“自從七年前跨入六合境之後，想突破七星境，著實還是差了點。”
青年臉色帶著幾分無奈。
此人正是牧雲。
十年前蒼雲境一戰，驚天動地。
林族自那以後，再無任何訊息傳來。
雲閣如今一切安穩。
牧雲也是在那一戰之後，不到三年，突破到達道問六合境。
而今又是七年過去，試圖踏入七星境的牧雲，嘗試幾次，卻都是失敗。
六合到七星，有著明顯質的變化，這一步不是那麼好走的。
牧雲明白，哪怕憑藉吞噬氣血，化為精氣神，融入體內，力量根本是夠了，可是他還是要做到融會貫通才行。
“十年了……”
牧雲呢喃道：“林族……”
這十年來，林族一直如同一柄劍，懸浮於其心間。
林族此舉失敗，必然是會稟告伏天神帝，到了那時候，四大神帝……定會聯手進入天罰古界的。
別說天罰神帝不在。
就是天罰神帝還在，也攔不住四大神帝。
牧雲時時刻刻在想著，或許某一天，蒼雲境的天，會被直接撕裂，那縈繞在心間的四道偉岸身影，便會降臨。
到了那時，死無葬身之地。
該來的，躲不掉。
牧雲苦笑著搖了搖頭，便欲離開此地。
就在這時，虛空微微盪漾，一道黑衣身影，突兀無聲的出現在牧雲身側。
那突然出現的身影，使得牧雲一個踉蹌，差點跌落山崖。
“秦令羽！”
看到來人，牧雲一怔。
秦令羽看向牧雲，聲音冷厲道：“大統領得到訊息，讓我來告訴你一聲。”
“什麼？”
“林族被牧蕭天出手覆滅了！”
“什麼！”
“林族被牧蕭天出手覆滅了。”
“……”
第一個什麼，是疑問。
第二個什麼，是驚愕。
牧雲不禁看向秦令羽，再度道：“無伏天呢？他就看著牧蕭天砍掉自己一條臂膀？”
秦令羽不禁瞥了牧雲一眼。
“神帝，無天者之間的權衡利弊，你覺得，你能明白？我能明白？大統領能明白？”
這倒也是。
秦令羽繼續道：“無伏天並未恢復，且，就算他恢復，牧蕭天如果也是巔峰，他也殺不死牧蕭天。”
牧雲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十年前。”
“……”
十年前？
你天罰閣現在才知道？
秦令羽隨即道：“事情發生三月後，我們天罰閣便知道了，當時大統領讓我知會你一聲，只是天罰閣重組，我很忙，忘記了。”
“近些日子剛好在蒼雲境附近有事情做，所以就來了。”
“……”
十年！
十年啊！
你知道你這一忘，我這十年是怎麼過得嗎？
秦令羽隨即道：“出於我個人所想，牧蕭天覆滅林族，無伏天不傻，肯定猜到些什麼，所以我覺得，蒼雲境，或者說天罰古界，你不適合多待。”
我也想走。
可我就是道問，新世界之大，我走不動。
牧雲心中無力吐槽。
“告辭。”
話語落下，秦令羽身影一閃，消失不見，不知去了何處。
牧雲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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