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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謝書書腦袋昏昏沉沉甦醒，只覺得胸膛被壓的喘不過氣來。
低頭看去，一道曼妙身姿，趴在自己身上。
“凝兒……”
“你醒了！”
韶凝兒醒來，看到謝書書甦醒，當即取水。
“牧雲呢？”
“他……”
韶凝兒語氣微頓。
“怎麼了？”
看到謝書書一臉緊張的表情，韶凝兒嘆了口氣道：“他問了我朱楓和朱明雄的訊息後，就走了……”
走了？
謝書書臉色微變。
他知道牧雲待他很好，而且從小到大，見到他的男人都能被掰彎，女人更不必說。
可牧雲對他確實是沒有雜念。
所以對牧雲，他真心當做朋友。
雖然這個朋友，都是一直在幫他，而他並未幫助到牧雲什麼。
可謝書書明白，牧雲定是為他報仇去了。
“牧雲……”
謝書書一臉迷濛，喃喃道：“我……我真是太沒用了。”
韶凝兒一臉心疼道：“書書，不是你沒用，你已經很好了，這些年來，謝家在你管理下，尚且穩得住……”
“穩得住？”
謝書書苦笑道：“龍家之所以未曾對我謝家做什麼，是因為暄美的要求。”
“南陽門本來想和龍家聯合，吞併我謝家，也是如雪的幫助，才瓦解這潛在的威脅。”
要知道，南龍域的晉家覆滅了。
南陽門想獨佔南龍域，可有下古域九星門摻和，有中龍域蕭家插手，南陽門做不到。
於是乎，南陽門便是找到龍家，準備聯手。
龍家幫助南陽門，將整個南龍域佔據，那南陽門穩定後，就會幫助龍家吞併謝家，獨霸北龍域。
先有龍暄美的幫襯，後有南如雪的出手，以及九星門的花筠竹，也是在其中斡旋，這才使得百年內，謝家還算安穩，只需要承接豬玀裂山族那邊的壓榨。
可這跟謝書書一點關係都沒有。
謝書書只是初入道府天君境界而已，根本無法左右任何局勢。
“你不要妄自菲薄。”
韶凝兒心疼道：“能讓龍暄美，花筠竹，南如雪這些每一方勢力內的天之驕女為你煞費苦心，這就是你的能力。”
聽到這話，謝書書苦澀一笑。
韶凝兒這話，確實是安慰他，可……只靠女人算什麼本事！
“牧雲兄弟太沖動了……”
謝書書沉重道：“朱楓是開闢四百多座道府的道王，朱明雄也是皇者一劫境，他先前開闢幾十座道府，百年過去，或許到達道王，可也最多是開闢一百多座道府……”
世間絕大多數道府天君級別人物。
一般而言，道府到達百座以上，一可繼續開闢道府，直到到達自己極限，二可直接嘗試突破成為皇者。
世間絕大多數道王級別人物，開闢道府，都是數百座，便到達極限，開始突破皇者境了。
開闢超過千座道府的道王，很少。
幾千座道府的道王，那就更是鳳毛麟角了。
就像衍月聖地那位月玲瓏長老，道府逼近四千座，這個級別道王人物，就是皇者一劫境二劫境也不放在眼裡。
而同時，衍月聖地對這等道王，那會比一般的皇者更珍貴。
畢竟，只要月玲瓏將來突破到達皇者境，同境界下，絕對是以一當十的恐怖。
放眼四界之地，道府開闢超過千座的人物，很少很少。
放眼整個北法百界，那也不多。
而且，就算超過千座道府，還有更隱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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