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聽村長說從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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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才四十多歲，正直年輕力壯，我兒子也娶了個媳婦，並且剛懷孕。本來生活和和睦睦，但是那個冬天格外寒冷，而通往外界的唯一一條路也被大雪堵住了。”

“當年交通不方便，大雪封山對我們這些在山裡居住的人生活影響還是蠻大的。雖然家家戶戶都會存些糧食，但誰也不知道這場大雪會存在多長時間。”

“剛開始的前兩個月，我的父輩也組織過村民積極剷雪，以便開出一條路好與外界聯絡，但是剛鏟的雪一會兒又被填滿，不得不說，那年的雪真的太大了，我們先後用了許多種辦法。一開始啊，我們也想到了用沙石融雪，但是雪太大了，只好用村民燒飯剩的鍋灰之類的，不夠用之後，我們又選擇了撒鹽之類的，還是不行。有的村民還說用熱水，但都被一一拒絕了。”

“大家幹了多少天不見成效，有的人就想放棄了。可有的人他不想放棄啊，也許是他家裡的餘糧快用光了吧。而這時候，我提出了一個方法，上山！”

“對啊，既然路不好通那不如上山。年輕人紛紛附和我，但是老一輩的人都不同意我的方案。也許他們見識過冬天山上的恐怖，所以他們不願去。但是我們這些年輕人又沒有見過，所以一時間大家眾說紛紜，誰也說服不了誰。”

“就這樣一連過了很多天，有的人家終於是撐不住了，開始挨家挨戶的借糧食。可人都是有私心的，尤其是在這種生死存亡的時候，老一輩在這個時候也坐不住了，因為他們明白沒有吃的人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

“所以這時候村裡開始組建物資蒐集隊了，但是原則上老弱病殘首先是排除在外的。就這樣村裡挑了些中年人以及一些年輕人選擇了進山，當然，陪同的還有一名有經驗的老人。”

“我們帶了半個月的乾糧，就這樣進山了。不得不說，這雪實在是太大了，走一步基本就能把人埋進去半截，我們這些人選擇了最穩妥的方法前進，走了沒多遠就要歇一會。雪太大了，不僅行動不便，人的方向感也變得很差，所以我們一步三停留，走了多遠也記不清了，就碰到了幾隻野兔。”

“眾人搭建了帳篷，吃著乾糧沉默不語。一天了，這點收穫屬實讓眾人難以接受，但是大家也沒說什麼，相繼去睡覺了。”

“夜裡，我迷迷糊糊的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我也沒太留意。畢竟在山裡冬天也是有很多夜行動物需要覓食的，然後我就睡下了。”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我們便被叫起來繼續趕路。由於都是一個村子的，所以會互相留意自己旁邊的人。正準備走時，有人說阿牛不見了。然後我們清點了一下，還真是少了個人。於是我們便分成幾隊開始尋找，好在夜裡沒有下雪，我們很快便找到了一串人的腳印。”

“我們尋著腳印往前走，很快到達了一座破廟。這個廟原來是大家燒香拜佛的，但是由於年久失修不方便於是便很少有人來了。而在廟裡，阿牛正跪坐在那裡，保持著一個虔誠的手勢。”

“死了，阿牛被凍死了。”一個人上前檢視。

“昨天誰跟阿牛住一個帳篷的，這麼大的人出去你們沒有發現嗎？”村長問道。

見眾人沉默不語，有兩個人打了個冷顫。

“村長，昨天我和阿龍，阿牛住在一起。本來睡的好好的，他說他要起來上廁所，然後就出去了。昨天大家累了一天了，我們兩個也沒多想，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誰成想他會被凍死在這裡啊。”阿虎說道。

“對啊，村長。我們要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怎麼會讓他自己出來上廁所啊。”阿龍說道。

“村長，人死不能復生。我們最重要的是想辦法先把阿牛送回去安葬，你看看有什麼辦法沒有？”有人說道。

“送回去？怎麼送回去？這裡離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