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來自先古的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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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不堪的世間，一道偉岸的身影，渾身滿是鮮血立在山巔，手中的劍已是殘缺不全，身旁懸浮著一口沒有棺蓋的染血銅棺。
山下皆是殘肢斷臂的屍體，是血流成河，屍積成山，魂聚成海。
還有些許活著的氣息，眼神中充滿驚恐地仰望那山巔的身影。
那人撩開額前凌亂的銀髮，露出一張模糊不清的臉，似是看向葉凡，對著他點了點頭。
而後他握緊手中三尺青峰，腳踩銅棺馭空而起。
“縱使神形俱滅，我也要將你從這天地間剷除！”
冰冷的山巔之上回蕩著一聲聲如萬古魔靈發出的嘶吼，經久不散！
……
“轟隆！”
隨著一道巨大的雷電劈下，一座山谷中的池水猛然間爆炸開來，數十道人影在這驟然爆炸的池水中暴掠而出，卻又在一瞬間全都猛然倒飛了出去。
“咳咳咳！”
“縱使神靈隕落，諸神黃昏，萬族喋血，吾亦——無悔！”
漫天殺戮裡，誰又會注意到山間的塵埃呢？
那不足掛齒的螻蟻，又怎會明白這縱死的痛苦？
“這天地，這道域，如何配得上吾等的奉獻？”
“吾不甘，不屈！”
“但求打破這桎梏！”
“開天闢地！”
“殺！”
“吾要屠盡世間神靈，讓這世間無人成神，無人敢稱尊！”
那偉岸的男子癲狂地對著那些萬族修士狂轟濫炸，他此時亦是瘋狂地透支自己的本源換取更為強大的力量。
“縱神魔不服，我也要再臨諸天！”
“諸天神佛，天道不公！”
“那就由我來踏平這不公的諸天！”
“以吾血脈，重塑天地！”
“貫通天道，屠戮眾生！”
轟隆隆的聲音在整個混沌世界迴響，偉岸的身影攜帶著沖天的劍意，劍勢縱橫，彷彿要斬破這混沌世界。
“咔嚓！”
虛空炸裂，日月山河分崩離析，化作數以萬計的碎片飄向寰宇。
“噗！噗！噗！”
“不好，真靈大帝喋血。”
“五嶽大帝在獻祭自身，他在為萬族留下根基，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高高在上的神靈跪在地上祈求，祈求陷入瘋魔的男人能手下留情，為諸天萬界留下一條活路。
“凡，收手吧！”
一道溫柔的聲音響起，彷彿來自未來，又彷彿近在眼前。
他，停下了，那渾濁不堪的眸子逐漸變得清澈，他仰起頭，一眼彷彿洞穿宇宙星河，看清了女子的樣貌。
“蘇……寧！”
男子發出低沉的吼聲。
他原本平緩下的氣息突然又暴動，心口突然憑空出現一隻詭異的眼眸，他操控著男子繼續屠戮眾生。
“啊！啊！啊！”
他仰天長嘯，恐怖的聲音瞬間震碎了無數星辰，他低首一隻手伸入自己的胸口，使勁一拽，一個三寸大小的無皮小人出現在手中。
“是～是詭異族，那是詭異之王！”
有殘缺大帝認出了那三寸丁，驚恐地大叫。
男子眼神終於變得清澈，血紅的眸子看著被自己摧殘毀滅的先古大陸，他悲憤欲絕，抬起手想自我了斷。
因果，無因變無果，當年救她難道就是今日之果嗎？
“嘻嘻！”
“魔帝大人，您莫不是忘記了，您的帝魂早被詭異浸透，當年若不是您為了復活那位女帝，恐怕我族還真無人能傷您呢！”
“現如今想與我同歸於盡，你莫不是沒有看清形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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