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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眼中閃過的無奈和辛酸讓他看得有些難過。
“嗯?”江俊一愣回神,繼而又點點頭:“也好,成日悶在屋裡也無趣,吳先生事務繁忙,我剛來,也沒得空好好走走,今日正好——要請三當家的費心了。”
“江公子客氣,”張千機搖頭:“我雖是三當家,可閣中沒有這麼叫我的,您叫我名字便是。”
之後,張千機帶著江俊從白樓下去,順著白樓和赤樓之間的迴廊,往南邊兒的側跨院繞過去。千崇閣人才濟濟,但他們這一路上卻沒遇到多少人。
夏末的祭龍山上盛暑未去,蟬鳴未絕、蛙聲點點,更顯悠然之意。
也難怪當年竟陵王會在這裡建立西邸——“蛙聲籬落下,草色戶庭間”、“青草池塘處處蛙,有約不來過夜半,閒敲棋子落燈花”。
若非是社會我劇情,心狠套路多,江俊還真想在這祭龍山中做個閒散隱士。
不過,張千機確是個知識淵博的小傢伙,而且機辯聰敏、談吐不俗,一個簷角的風鈴、一片屋頂上的瓦當,都能叫他說出波瀾起伏的故事來。
江俊跟著他走,倒還真不無聊,甚至是收穫頗豐。這小傢伙對答如流,能夠告訴他不少他想知道的事兒,同時,多一點也不透千崇閣的底。
同樣的事,只怕江湖老手也不見得有張千機平衡得這麼順溜。所以他小小年紀,便能被人成為江湖上的“百曉生”,甚至是“天下第一千機子”。
他們從側邊跨院出來,準備繞過大門到東院裡再逛逛的時候,忽然聽見一大群人的笑聲,那是少說有二三十個男人的聲音,隔著一種影壁都能感受到那種爽利的歡快。
“閣中在慶祝什麼好事兒麼?”江俊問。
“……呃,也不是什麼好事吧,”張千機撓了撓頭,“就是二姐回來了,就會這樣。二姐……她知道得訊息多,又是閣中為數不多的女子,所以……大家喜歡纏著她、聽她講外頭的事。”
江俊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想去看看。
張千機只得跟著往前,帶著江俊繞過影壁來到東側的跨院之中——
眼下正是巳時,日頭尚不算太毒,千崇閣隱藏在祭龍山的深林中,閣內自然也少不了高大漂亮的樹木,比如這影壁之後、東院之中,便有一株樹冠開闊的榕樹。
此刻,榕|樹下聚集了很多人,有書生模樣的文人墨客,亦有身著鎧甲的草寇軍人;有嘴裡叼著稻草、抱著兵刃斜倚在樹幹上的江湖客,也有精著上身、只掛了汗巾的廚子。
這些老少爺們都掛著笑,或站或坐地圍在榕樹邊兒上,一雙雙眼睛中的熱切和憧憬,都無一例外地向柳心蓮奉上。
柳心蓮今日藍衫盤發,髮髻中插著一支銀質的步搖,步搖上的花式為盛開的兩隻並蒂蓮,垂珠飾以淚滴狀的碧色瑪瑙,清風一過,搖曳生姿。
樹下墊著一張波斯毯,上頭放著好幾個厚軟的靠墊,柳心蓮漫不經心地靠在上頭,擺出一副慵懶的姿勢,玲瓏有致的身形呈現出完美的“s”。
雖在吟香樓中見過,但那一次遠沒有這一次距離近。
若說女人的美也算一種劇毒的話,那麼柳心蓮的美,必定見血封喉。
江俊和張千機遠遠地站在迴廊中,都不用再靠近,就能夠感到圍在柳心蓮身邊的這些男人們,無一不對她的真心傾慕。
而柳心蓮剛講完一個故事,聽著這群男人的阿諛奉承有些膩味,在連打了幾個哈欠後,眼光一動就瞟見站在廊下的江俊和張千機。
“呵,”看了江俊一眼,柳心蓮似乎不感興趣地別開視線,她坐起來,饒有興味地衝在座的人道:“我倒還有個故事,就不知在座的諸位、願不願聽——?”
“二當家的,只要是您講的!我們哪兒能有不愛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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