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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聲震天響,幾乎要將這大道上的黃土都浮誇地掀到天上去。
大道上的百姓被這陣仗嚇到,害怕又好奇地圍在遠處,悄悄看向那馬車——揣測裡頭到底裝著尊什麼大佛。
微風起,馬車四角的銅鈴被吹得叮咚作響。
待那銅鈴停下,陳洛的面子有些掛不住了,車簾才緩緩地捲上去。
馬車裡,一個青衫披髮的年輕公子坐著,他的手擋著車簾,神色懨懨,說話也慢條斯理:“陳將軍客氣,李某貶斥,不敢勞您大駕親迎。”
“大人說的哪裡話?我陳某人難道是那趨炎附勢之輩?!”陳洛道:“大人為國為民,在吏部都事任上為朝廷和百姓做下多少好事兒,末將早有耳聞,今日來迎,只是真心敬服公子才德!”
坐在馬車裡的人是李吟商,蘭陽羅飛、童興案後,他就啟程往羽城趕。
皇帝明面兒上貶他做羽城布政使司的九品錄事,實際上是要將他送到羽城來,共計一件翻天覆地的大事。
雖早知凌承此人性子薄涼,卻沒想到竟能薄涼如斯。
茫然地看著陳洛的嘴一張一合,李吟商只覺得渾身像是散了架,腰部以下痠軟得沒一點兒知覺。
即使從蘭陽到羽城的路途並不算遙遠,他還是十分疲憊,好似生了一場大病。
見李吟商還不接話,陳洛便又再拜道:
“李公子,您若以為我來只是為了巴結您,那您不僅看輕了我陳家和白袍軍的赤膽忠心,更看輕了您自己!”
話這麼說著,但陳洛還是暗中瞪了李吟商一眼:演戲差不多就行了,李吟商你是抓著機會拿喬整我麼?
“是麼……”李吟商眼神有些渙散,沒看到陳洛的警告。他呆了半晌,才道:“那就勞煩陳將軍您。”
陳洛笑,可一轉身險些揉爛了自己的馬鞭。
——不過是個爬上龍床的東西,竟敢給他擺架子?!
接到李吟商後,陳洛就帶著李吟商到了他早預定好的酒樓。不同於京城和江南的酒樓——確確實實是一棟“樓”——這裡的酒樓,只是一排低矮的房子。
在北地羽城之中,這裡沙暴肆虐、一年到頭風沙多得如同江南的煙雨。
若是在這裡起兩三層樓,那是浪費,一場沙暴過後,就會吹得連瓦渣滓都不剩。
陳洛選的這間酒樓,或許、準確地說應是酒館,是羽城之中最大的酒館。
但令李吟商奇怪的是——這間酒館並不大,地面上就三間土坯房,一間是大廳,掌櫃站在櫃檯後招攬客人。
剩下兩間、還有一間用來做了廚房。
大量的客人擠在那間剩下屋子裡,四五張桌子根本不夠坐,許多人乾脆坐在地上,拿著兩個碗一個酒罈子,一碗酒、一碗煮熟的肉,吃得好不快意。
北地的漢子粗獷,眼下又是大熱天兒,所以精著上身的大有人在,導致屋內還充斥著一股汗臭味兒。
李吟商來自江南,就算在京中住了數年,也一時不能習慣這種嘈雜、逼仄的粗鄙之地。
他皺了皺眉,不太好拂陳洛面子,只能不動聲色地從袖中取出一方巾帕來掩住口鼻。
陳洛倒像是常來這個地方,徑直到櫃檯前,同掌櫃交待幾句。
之後,掌櫃便親自迎他們進去,陳洛的副官和那百來將士沒有進來,只有陳洛作陪,跟著李吟商在那掌櫃的帶領下往裡走去。
也是等掌櫃帶他們繞了兩個彎兒、來到廚房後的一堵牆邊,敲了敲牆壁、從上開啟了一扇隱蔽的門之後,李吟商才知道——這為什麼是羽城最大的酒館。
順著小門進去,沒三五步便看見一個往下延伸的樓梯。
這樓梯是就著天然地勢挖出來的,羽城中的房子外頭都是夯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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