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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正二品輔國大將軍的門口,卻正有兩大串百響的炮仗在放響。
有個身披黑色長袍的青年斜倚在門口,靜靜地看著門口圍攏了一大群的小孩,雀躍又有些害怕地看著滿口點炮仗的幾個家丁,還有一個長衫的老僕人。
他的身體似不大好,英俊的面容透著幾分病態的白,可是眉骨清晰、眼眸浩亮,唇線蜿蜒勾勒出一張挺俏誘人的薄唇來。
他身上的黑色長袍繡著毛邊,又是一年夏日裡,可他依舊穿得這樣畏寒。
他身後柳樹上的蟬鳴聲已經低了,畢竟大院廢棄了很久,最近幾日才修繕出來,重新裝潢成了新的“輔國大將軍”府。
柳樹後不遠,依舊是那一排武器架,只是上頭沒有擺放多少兵刃,獨獨擺放了一根長|槍,被擦拭得鋥亮。
百響的鞭炮噼裡啪啦作響,在喧鬧和孩童們歡喜的拍手聲中,青年,卻彷彿得到了最深的安寧和平靜。
放鞭炮的老人,笑著走過來:“將軍,該回去了,若是王爺回來看見您在這兒吹風,他又要責怪小人了。”
“您說的哪裡話,”青年笑著擺了擺手:“讓鍾先生您來給我當管家,才是我心裡過意不去的呢。”
老人笑著搖了搖頭:“老朽生來便是給人當管事的,給王爺當也是當,給您當也是當,何況——在您府上,我還更多能看見王爺一些,也算是給王爺當管事吧。”
“您又笑話我。”
青年這麼說著,臉上卻也掛上了十分開懷的笑容,兩人一前一後回到府中。
府中的庭院花鳥一切如舊,青年慢行了幾步突然想起什麼,又復問了一句:“陸大夫送出去了麼?”
鍾平搖搖頭道:“送是送出去了,可是半路上被一干黑衣人等劫走了。”
“劫走了?!”
“是,不過老朽聽那小陸公子喊著什麼‘小牛’一類,想必,是相熟的人吧。”鍾平臉上似笑非笑,饒是從前江俊也想不到他會有如此表情。
輔國將軍府裡的人,自然是被柳心蓮狠心戳了一刀的江俊。
在陸陵遊這個杏林世家後人的高超醫術下,他在鬼門關遊歷了一遭後,終於成功地錯過了新帝登基的大典、系鴻明同孟孃的婚禮和給系鴻軒送行。
醒來的時候,江俊只覺得恍如隔世,又覺得這才是真實。
傷口已經結痂,只是傷及內裡,又是舊傷的位置上傷上加傷,陸陵遊才叫他靜養莫吹風為宜,但是實際上,江俊已經到刑部大牢中,探望過一次李吟商了。
李吟商瘋了。
至少刑部大牢裡的人是這麼說的。
但是在江俊帶著那罈子東西去探望他之前,江俊是不相信的——驕傲如李吟商、犧牲之慘烈如李吟商,怎會精神崩潰而瘋,江俊覺得,他多半是裝的。
所以,他帶著凌承的骨灰去探望李吟商,想要一探究竟。
凌承是自焚而死的,他的骨灰還是被宮人收斂,只是沒有葬入皇陵之中。攝政王凌武以皇帝的名義,對外公佈了凌承的種種罪行,寫下了大罪十五叛逆罪十六等等罪名。
最終,皇帝的名號被廢除,凌承只得封了個違命伯的名號。
不是侯,而是比侯更低的伯。
睚眥必報的攝政王,似乎還在嫉恨凌承給凌威封了“晨昏侯”這個侮辱一般的名號的事情。不過不同的是,違命伯的名號,在朝中、百姓間,沒有一人反對。
江俊再次見到李吟商的時候,丰神俊朗的人,已經不再。
牢獄之中蓬頭垢面的男子,已經稱不上是一個人,刑部的郎官沒有虐待他,都是他自己不吃不喝把自己搞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的。
“李公子,”江俊忍著牢獄中難聞的酸臭味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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