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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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被人當做痴漢變態，藥小患這麼做卻只會顯得可愛又依賴。

陸見晏情不自禁的也回了藥小患一個微笑，然後揉了揉他絲滑的頭髮，在他主動伸手渴望牽在一起時，陸見晏也滿足了他。

“人之初，性本善”，是陸見晏所堅持著的理論。他覺得每個人的性格有可能不同，但在他們內心深處最初的善良是一樣的，直至他們在一點點的長大過程中，慢慢放大or消磨乾淨了這份善良。有些人的承受力度大，善良消失的慢，增長的快；有些人承受能力小，善良就消失的快，很難增長。

所以，如果從這種角度來說，藥無患和陸弟弟其實是有那麼一點相似的，只是後來藥無患遇到了吞噬者，所以藥無患成為了藥無患。而陸弟弟只是陸弟弟。

啊啊啊，不能想，莫名的覺得這個思路有點不太對勁兒的樣子。

“我和弟弟一點都不像，”藥小患握住了陸見晏的手重申，哪怕他變小了，但他依舊保留了和陸見晏之間心靈上的默契，“每個人都是不同的。哪怕遇到一樣的事情，我們也會有不一樣的選擇。”

好比藥無患之所以成為killer，只是源自於他無法自控的對傷害了他的任務者的憤怒，那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應激反應，他並不享受殺戮，他只是不介意用最恐怖的手段來讓任務者學會敬畏與忌憚。

陸弟弟也不享受殺戮，他喜歡的是那種與人爭奪、命懸一線的刺激，俗稱作死。

這是兩種看上去結果一樣，實則本質上南轅北轍的東西。

“簡單來說，殺戮只是他們的行事手段，而不是他們的最終目的。賤賤是想要享受感官上的刺激，而無患想要的是讓世界變回它原來的樣子，這點正巧和你的初衷不謀而合。”第五奕也抱著女兒加入了討論。再直白一點，他們其實都不是高功能反社會，只是被逼無奈做著有點類似於反社會型人格會做的事情。

“你怎麼還沒走？”藥小患抬頭，表情不算友善的看向自己的朋友，趕客之意十分明顯。

藥小患不知道為什麼對第五奕一直表現出一種很矛盾的性格，一方面他覺得他應該和第五奕是朋友的，但另外一方面他又忍不住想要堤防第五奕。但是堤防什麼呢？還是說第五奕和他失去的記憶有什麼關係？

陸見晏卻錯過了這兩位的交鋒，他正專注於想著第五奕的話。

說實話，陸見晏在見慣了那麼多套路之後，偶爾也會想他和藥無患之間算什麼呢？特別是在艾倫挑撥離間的時候，陸見晏忍不住的會想，他和藥無患之間是不是有點類似於那種黑化攻的套路？

小時候的一次意外，就突兀的讓藥無患喜歡上了他什麼的，總覺得有點過於兒戲了。哪怕加上後來在藥無患飽受病魔折騰時鼓勵他開心起來的影片尬舞，也不足以支撐起藥無患隨後而來的澎湃感情。

是的，陸見晏終於正視了藥無患對他的感情，他不能再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那只是出於友情了。他和藥無患之間的互動至少百分之八十以上，他都不可能和樓等閒做。

如今被第五奕一語點醒，陸見晏才反應過來，什麼黑化攻啊，他才是被小說和任務者的套路洗腦了的那個。

藥無患的感情來的如此之快，是因為他有病，真有病，不是罵人的那種。但如果一定要沒有安全感的說，藥無患的愛只是出於心理疾病，那也是不對的，因為malkavian的發作前提就是必須有個引子、火種，才會有後面的燎原之勢。換言之，哪怕沒有malkavian，基於那個引子，藥無患後面也會慢慢發展出與陸見晏之間的感情。

這其實是個閉合的迴圈，就像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是誰也說不清楚的哲學。

藥小患最終還是如願以償的把第五奕一家三口請走了，他真的受夠了這些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