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魔王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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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也輕鬆地笑了起來作為回應。

\"比起這個，\"雷諾繼續說道，\"趁戰鬥暫停時，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麼問題？\" 泰坦問道。

\"你攻擊人類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嗎......\"泰坦沉默了片刻，凝視著沉悶而黑暗的雲朵。

凝視著那片沉默和黑暗，他反問道：\"你難道不認為人類很任性嗎？\"

\"不止是人類。亞人種族、魔物，甚至動物都任性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但是，只有人類為了滿足自己的慾望而去殺害他人。\"

雷諾無言以對泰坦的話。

\"精靈、矮人，那些被稱為亞人種族的生物們都選擇了遵循自己創造出來的戒律與大自然和諧共存。而魔物和動物則為了自身生存而進行著生殺予奪。\"

\"那麼，人類呢？\"泰坦繼續說道。

\"人類為了私利和私慾而淘汰他人，無意義地進行爭鬥，並將自己不喜歡的事物視為惡並排斥掉。人類是傲慢和貪婪的存在，對於這個世界來說只會帶來禍患。你不這麼認為嗎？\"

\"......你也是人類啊。\"

\"對，我是人類。雖然為了獲得力量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但我仍然是人類。正因為是人類，正因為自己意識到了錯誤，所以必須修正它。\"

泰坦笑了起來，對於雷諾閉口不言。這個笑容，在某種程度上帶著溫和。

\"灰色之人，我並不是要殺害所有的人類。只需減少他們的數量，讓他們意識到自己的過錯，然後釋放我手下的魔物們的靈魂——\"

僅僅一瞬間，那是微小而短暫的時間裡，泰坦的面容彷彿變成了一個陌生的少年。

\"——我也打算去死。\"

雷諾有些驚訝地眉頭緊鎖著問道：\"什麼？\"

\"正如你所說，我是個’偽物’，但我覺得泰坦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這就是’魔王’的責任，這才是’正義’。\"泰坦朝雷諾伸出右手。

\"我明白了。你也是擁有類似’意志’的人。我們一起改變世界，怎麼樣，灰色的人？\"泰坦的話讓雷諾的眼神微微動容了一下。

泰坦說：\"正義。\"

這是一個討厭的詞。但是當泰坦談論這個時，如果追溯人類的歷史，確實是合乎邏輯的，是一個真實無欺的意願，雷諾能理解這一點。

然而，這並不能成為殺人的理由。

在思考這個問題時，雷諾想起了泰坦曾說自己是\"人類\"的話，那似乎是一種決心的表現。

人類為了自己的私慾而默許對他人的不公。即使只是牽扯到他們自己，卻會立刻高聲抗議。人類總是帶著這種自私的態度活著。